‘所以,都不要担心,好吗?’意识沉入昏迷,浮浮沉沉,他开始做起了梦,梦到他小时候第一次受伤时的场景:那是阿爸下班回家的深夜,T20星上,晚上是看不到星辰的,只有一处高过一处的天空灯。
这些灯的作用,并不是为了为行人照明,而是延长这里智械人的工作时间,从最开始的一十二小时,开始提倡二十一小时…
拖着一身老旧零件的智械人,像往常一样推开门,手中拿着一支刚兑换而来的营养液。
“呜呜——”智械人听到声音,眼睛朝四周扫了扫。
最后视线朝下,发现了家里那只自己一开门,就扒拉着过来,抱着他冰冷的机械腿,坐在他脚上的人类幼崽。
“小司译,别哭别哭”。智械人阿爸学着星网上安慰幼崽的举动,将小人类抱在自己手上坐着,拍着他的后背,生硬地安慰着。
智械人将营养液塞幼崽嘴里,还是嗷嗷大哭着。智械人在脑中不断查阅资料,想分析原因,他脑袋上因为数据运营,竟冒起了几缕白烟。
他把这人类幼崽翻来覆去,都没找到原因,还是小楚司译自己露出他那被划伤,却已经被结痂的手指。
智械人沉迷一下,对幼崽说道:“星网上说,像这样结痂的伤口,应该不疼了?”
“呜呜,阿爸,痛痛…痛痛…”幼崽继续将手指举在阿爸面前晃悠。
一个结痂得小伤口,都喊疼了半天。
那晚上,估计将他智械人阿爸的搜索引擎都干废了。
现在做起这样回忆的梦来,倒是自己勾起了自己原来从小就怕疼的记忆。
但是,人一旦长大后,好像不能哭,也不能喊疼了。在很多时候,我们永远需要身披战甲,所向披靡,就像现在一样……
*
“司译大人是死了吗?那么大的出血量…”
“死了也好,算是赎罪,毕竟是他埋下的晶石,间接害了那么多人…”
“可…这是司译大人,毕竟他也以前为埃及做过那么多,我们怎么可以…”
“以前是以前,他身为神的使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他这不就是畏罪自杀了,他刚才还把之前那个站在我们这边的黑袍人给杀了,难道不是心虚?”
“自杀之人,是埃及之神可不能保佑这样的人,他的心脏一定会被怪兽阿穆特吃掉…永不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