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司译却感觉,在蒙凯眼神失去最后焦距时,他视线的最后,落在了自己身上。
散去了死亡的戾气与痛苦…
……
“嘶——”楚司译刚从案桌上清醒,头便磕到了桌角,额间微红起一团。
梦境的结束,是蒙凯帕拉的死。
他顾不上头上的疼,也顾不上脚上的伤,提起褶裙向蒙凯帕拉所在内殿奔去。
地面破碎的瓷器再次扎伤他的双脚,但楚司译顾不得这些,他只想知道,蒙凯帕拉是否和他一样安然无恙。
借梦说实,梦境中另一个蒙凯帕拉的死,会不会对这个时空的蒙凯造成影响?
楚司译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心中,只想迫切地见到蒙凯,想看见对方安然无恙的模样…
蒙凯帕拉头有些昏沉,右手紧捏着鼻梁,显然也是刚醒来的状态。
这次的梦好像不一样,他看见楚竟然一直在他身边。
他单手虚扶住床沿,刚从地面站起,就察觉有什么人突然向他胸膛扑来,让他闷哼一声。
但是扑面而来的熟悉感,鼻息间那少年身上独特又好闻的香气,都让他不自觉地拖住对方的腰。
听说在热带雨林中,有一种名为树懒的动物,平时最爱圈在树上吃桉树叶。
蒙凯帕拉单手托起对方的臀部,顺势坐在床榻之上,将人跨坐置于自己双腿上。
他感觉身上之人就是只小树懒,而他就是那棵桉树。
“楚…是做噩梦了?”蒙凯帕拉下巴杵在楚司译发顶,像哄弄小孩子入睡般轻拍着他的背部,动作生涩,显然这是第一次给人这样哄人。
他目光扫了一眼窗外,天还暗沉,离天亮还有些时候。
“梦见你,被人用匕首刺穿了心脏。”楚司译闷在他宽大的胸膛说道。
蒙凯帕拉听后,拍背的手微停顿,心下知道这是楚想告诉他,他们一起做了同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