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司译联想不起他的半点记忆,确定没有和他单独接触过,而这人,估计也便是千千万万士兵中,曾经可能只是见过自己几眼的人。
他见自己眼眸中终于有神起来抬头盯向他,身形气息都显得有些急促,小心翼翼地征询他:“我…我可以扶您起来吗?”
楚司译没有回答他,因为他不明白,这个士兵为什么要单独留下来帮助自己。
他的心,从未这么敏感过,敏感到需要去揣度别人的善意。
像是看出他的困惑,那士兵挠挠头道:“大人,王他不喜欢你,我喜欢你!”,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他又急忙补充道:“埃及旳士兵,都喜欢您!”
明明是可能会令人心中不适的森*晚*整*理过于直白的话,却有直击人心灵的效果。
至少,楚司译感觉自己脑海中争吵的两道声音,停了下来。
在他出神间,士兵已经大胆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他动作快速却又有分寸,不敢触碰楚司译□□部分的皮肤,只是隔着衣料扶着他的双肩。
可手下温热柔软的触感,近距离间嗅到楚司译身上沾染着来自阿蒙神殿内焚烬的清香,他一个粗糙汉子的面容,不由羞涩发红起来。
待楚司译能自己站立,他便立刻收回了手,站得挺直,像是在等面前这位“长官”的吩咐。
楚司译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对他感谢道:“辛苦你了,回去归队吧。”
那士兵看了看他膝盖上的伤,眼神闪过犹豫,但却被楚司译坚决的话语再度堵死:“腿只是破皮了而已,不碍事,你快回去吧。”
“是,大人!”士兵不再多留,向他行礼后才离开。
楚司译也确实如自己所言,抬脚缓缓离开这里,他身形单薄,发丝凌乱,行走间明显有些肢体间不平衡的一瘸一拐。
而他也在反问自己:刚才自己这是怎么了?
楚司译呀楚司译,不过是自己ID在这个时空恢复后,自己那纯东方血脉的哥哥:楚宴清,亲自通过系统与他对话,告诉了他身世罢了。
他的声音无不在彰显他高贵又优雅的身份,却又只字未有羞辱之词,可意思他都明白,他想,他应该是个很精英的人物。
楚宴清,宴清,宴清,河海宴清,是多么被觊觎厚望的名字。
他以前在新网报道上,看到过这位哥哥小时候的一则家庭视频采访,“晏晏?”当时美貌年轻的楚夫人,是这样亲切称呼这位哥哥的,父亲站在他们母子的身旁,脸上挂着和颜的笑。
小时看到后,确实有几分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