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历元年,我们战胜了人类生命的桎梏。”
“可宇宙浩瀚,我好孤独。”
“科技之巅,我们实现了生活的无忧无虑。”
“可机械冰冷,我也好冷。”
“夜晚,我们是婴儿,云云哭泣,寻不到解救与慰藉。”
“又真如婴儿,蹒跚学步,牙牙学语,走不进新世界,道不明新文明。”
“曾经仰望星空的我们,现在被困星空。”
“曾经追寻天空的我们,忘记了我们本来自陆地。”
“很幸运,我们都活着。”
“很不幸,文明停滞了。”
“我们,是否还是人类?”
“地球母亲,我好迷茫。”
星际一直被视为人类科技的峰顶,可一切高科技与科技文明,就像是身穿华服的伪装。
换言之,物质,是丰满的,精神,是空虚的。
因为离开曾经生活的故地,文明所吸附的载体,便也随之消失了。
这种感觉,就像一切历史与文化,只有书籍,却没有考古可挖掘的实物;就像影视剧的古装与古物建筑,皆借鉴、联想于现实还保留的实物与建筑,无法凭空创造与想象。
而只有文字与科技的保留,带来的想象与模拟,便始终令人无法真实触碰与感怀,所以,星际的现实是:星际人,无法去理解所谓真正的文脉。
星际人,在科技文明的占据与笼罩下,人文也随之停滞了。
追忆惘然间,原来是科技大于文化下的无尽遗憾。
而穿越计划的出现,是星际一位上层无名的前辈,偶然去到了一个文化大于科技的更高层文明,回来之后,却只流传下了一段无限向往的“童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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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控制室,向主脑汇报,埃及履人克威尔的任务,宣告失败。穿越计划全权依托于最后一位履人,楚司译阁下。”负责朗读的工作人员,在台上向主脑汇报斐斯特写下的议章内容。
“第七控制室,向主脑汇报,埃及履人楚司译的任务,宣告失败。穿越计划全权依托于最后一位履人,克威尔阁下。”这是朗读工作人员,紧接着念出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