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年脑子一转,忽然跟看见宝似的:“怪不得余丞说这么巧,原来你俩穿得同款鞋啊,这么默契!”
不约而同,褚寒峰和余丞互相看了眼对方的脚。
褚寒峰眉头微抬。
余丞却是额角一抽。
淋了场雨后他俩的鞋都没办法再穿了,只能换上当初从行李箱里带来的。
结果二人备用的球鞋,都只有这么一双。
一点都不巧。
余丞想,真是作孽,当初非得送什么鞋。
送鞋也就送了,还故意送同款。
欠不欠抽啊。
余丞本来心情就不好。
如今看见自己送的那双鞋,就更是憋得慌。
余丞低声喃喃回:“我才没说这种话。”
忽地身侧光源一暗。
地上的影子隐隐约约像并肩而坐的友人,亦或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褚寒峰蹲下身来,温热的杯壁轻轻碰了下余丞的胳膊。
余丞莫名其妙扭头,他的手上都是泥,一时半会儿没敢乱动。
褚寒峰:“喝药。”
余丞像是没听懂,视线从杯口滑至褚寒峰那双漆黑乌沉的眸,神色茫然。
似乎知道余丞在想什么,褚寒峰解释:“不是说预防感冒?”
余丞眼睛眨也不眨地愣了半晌,然后用一个极为别扭的表情摊开手,拒绝:“我手脏,不喝。”
“一口就能喝掉,”褚寒峰抬手,“我喂你?”
余丞:“……”
褚寒峰:“怕苦?”
余丞:“………”
褚寒峰:“怕苦就算了。”
余大少爷怕什么都行,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他怕苦。
那点不服气的劲又不知不觉冒头,余丞下意识反驳:“谁怕了?!”
俗话说得好,打蛇打七寸,褚寒峰的激将法从来都很奏效。
余丞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什么。
但已经晚了。
褚寒峰把杯口送到余丞嘴边,那点甜中带苦的冲剂药味骤然间顺着热气扑到余丞的鼻间。
褚寒峰:“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