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年:“我之前其实也想过,让节目组安排我跟褚寒峰住一间,可他们不答应,非说我是常驻嘉宾还得保持形象,要为节目的未来着想。”
余丞无可奈何搓了把脸:“你说是就是吧。”
付年拍拍余丞的肩膀:“所以你想一想,其实也没有那么丢脸是不是?”
余丞面无表情:“知道了。”
一边说,余丞一边抬脚往外走,恰好褚寒峰跟仇向忠折返,迎面走来。
余丞身形微顿,目光与褚寒峰一错而过。
等不及避开对方的视线,褚寒峰便快他一步别眼,擦肩走过去。
只留下仇向忠稍微停住脚,问他下午睡得怎么样,有没有难受。
想来是跟付年如出一辙,从褚寒峰的嘴里听见了他不舒服的消息。
“最近天气太冷了,一个个的都容易感冒,”仇向忠关切道,“下午我们去镇上买了点食材,本来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小峰说你不太好受,所以也就没打扰你,想着让你多休息休息。”
“没事,我都行。”
余丞下意识回头瞧了眼褚寒峰的背影,对方拿了个热水壶,正在烧水。
意识到仇向忠还在等自己把话说完,余丞快速回神,接着道:“况且我也没那么金贵,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
仇向忠点头,又继续忙活去了。
余丞紧随其后,帮仇向忠搬东西。
只是一来二去的,余丞敏感察觉到,褚寒峰似乎不太对劲。
像是在生气。
生他的气。
但这生气的方式又与以往不同。
这人性子本来就冷,有时被惹恼了脸色就更是凉凉,连带着那双寒若深潭的眸子都显得愈发黑沉,平静看过来的时候总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
可惜又偏偏长了副好皮囊。
便使得这浑然天生的凉薄感徒增某种理所当然的矜贵气质,连那份足以令人惊艳的好看也带着无法比拟的凌冽锋利,仿佛稍一亲近就能被对方毫不留情削得骨头都不剩。
又或者是气到忍无可忍时,反唇相讥都带着某种轻飘飘的,却无法忽视的嘲意。仿佛所有一切都不足以威胁到自身的存在,不过是隔靴搔痒的雕虫小技罢了。
但在余丞看来,真正能让这个人生气的事情似乎并不多,像是很少有什么东西真正能入得了褚寒峰的眼。
也或许这只是碍于人情世俗,为了保持他清风明月的白月光人设。
这些余丞都已经习惯了。
可旁若无睹的待遇,自己以前还真没有领教过。
就连上回在会所同褚寒峰偶遇,这人还盯着他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