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燎原的蔓蔓荒草,只需一点星火便燃了个彻底,难以休止,无法平息。
恍惚间,他听见余丞匪夷所思的声音,带着细微的挣扎喘息:“你这人无理取闹是不是,凭什么关我的事?”
褚寒峰没说话,只垂眸无声地看着余丞越急越红的耳尖。
对方的目光愤愤从眼尾瞥过来,艰难望向他的刹那,便能看见怀中人俊俏的脸上满是倔意,像只张牙舞爪又无可奈何的小兽。
余丞不满道:“你不要以为你生病了就可以耍酒疯,你再这样我就……”
褚寒峰的嘴角轻轻动了下,钳住对方的手劲加重,贴着他的耳朵问:“你就怎样?”
话音刚落,便见余丞的耳后又红一大片,像是被这缭绕呼吸烫得不轻,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褚寒峰兴致盎然地看着余丞的这般反应,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来省身克己,想方设法强压下所有的情与欲,实在是失去了很多乐趣。
早点像这样不好吗?
管什么世俗礼教,管什么情有独钟?
哪怕最后宋非晚和余征祥真的在一起了……
哪怕余丞的心里还想着别人——
那又怎么样?
只要这个人,眼里只能看着自己就好了。
这念头刚刚冒出来,褚寒峰便觉遽然一痛。
余丞主动偏过脑袋凑近,低头狠狠咬在他的肩上!
如同被逼急的兔子,毫不留情的。
就真的是……
牙尖嘴利。
褚寒峰呼吸一滞,怔松间被余丞挣脱了手。
见目的达到,余丞这才松口。
他的目光一瞟对方肩颈锁骨处的清晰牙印,那小块肌肤隐隐已经透出了血痕,余丞又没好气地拿手肘去推褚寒峰的胸膛:“我都说了让你别耍酒疯,是你自己……”
话到一半,忽然被人抱了个满怀。
余丞的脑袋顿时空白了半秒。
褚寒峰那双好不容易才被他挣开的手顺势搂在他的腰间,整个人也脱力般覆上来,垂着脑袋将额头抵上他的肩膀。
原本在耳畔烧得厉害的温热气息,如今就不容任何人抗拒般地埋在他的颈间,铺天盖地打在他的颈窝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