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没有第二个人见过。
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看见。
若不是有所顾忌,怕第一次太过把人给吓跑了……
他觉得自己估计还能更疯。
这人的每一分,每一寸,他都想占为己有。
再不得让旁人觊觎半分。
事后的沙发一塌糊涂,褚寒峰却静静坐了很久,只做着端详眼前人这一件事。
等到窗帘缝隙间透出一丝天明的光亮,他又摸了摸余丞的脸,俯身触碰对方的唇。
他其实有想过,这里睡得不舒服,应该把人抱去床上睡。
这人一旦睡着就不太容易醒了,每回怕人睡得不舒坦,把人抱上床时,对方都睡得很沉,连熟睡的表情都乖得不像话。
唯有那一回,上节目时余丞喝醉了点酒,说得每一个字他都不爱听,让人生出一丝干脆把人丢着再也不管,眼不见为净算了的心思。
但眼不见为净这件事对他而言,不知不觉中难度系数渐高,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见了,更是烦心。
一直到这次,余丞突然冒着风雪,出现在这里。
他甚至觉得若是在房间里,便更该一发不可收拾了。
所以便由着余丞这样,也好奇对方的反应。
况且就该是这样的。
无法轻易从记忆中抹去,也没那么容易翻篇,足以让对方心慌意乱,再也忘不了这些。
“别想再糊弄过去,”褚寒峰的指尖拂过对方的眉眼,最后又在自己刚刚吻过的唇瓣上轻轻揉了一揉,“也别想逃开。”
永远都别想。
……
余丞睁眼的那一刻,人都是傻的。
目光所及已经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尤其是天光大亮后,没有了夜色的掩饰,青天白日下头脑就愈发清醒。
他甚至只随意伸了下手,就能触碰到手边的凉意。
偏偏空气里是热的,血液在同一时间悉数上涌,连呼吸时嗅到的气息都令人头疼不已。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这样?
他倒希望那点片段全部都是一场梦,只要他好端端在床上醒来,那样冲击力便会小上很多。
余丞怔怔然呆坐了许久,眼见四下无人,偷偷抽了张纸巾企图毁尸灭迹。
冷不丁的,突地听见褚寒峰轻飘飘的嗓音:“都是你自己的,怎么,还嫌弃?”
“我……”
余丞稍顿,回头就看见褚寒峰从洗手间的方向踱步走过来。
对方也还穿着昨天的浴袍,但余丞没有勇气去求证对方身上的那件浴袍干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