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不以为然随口嘟囔:“看我?有什么好看的?”
褚寒峰慢慢悠悠说:“你不知道自己很好看?”
余丞一怔,也没成想褚寒峰这彩虹屁的本事一日赛过一日,如今这造化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短暂地从怔松情绪中抽离出来,余丞一言难尽道:“对啊,我从小就长得很好看。”
褚寒峰抬头。
余丞说:“怎么,你以前不知道?”
这言外之意,大概是磨拳霍霍准备损人了。
毕竟大少爷自诩曾经被伤透了心,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怕是准备把好几年前的帐一并给结了。
转眼就见褚寒峰意味深长敛了下眸:“知道。”
“嗯?”
“所以才说,当初就不应该放过你。”
“……”
多年前那个不堪回首的晚上忽然间随着褚寒峰这一声轻飘飘的话,莫名变得引人遐思。
或许是彼此在这段时间里,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大半,以至于那天夜里二人间过近的距离和紧贴的肌肤,都一并在乍然浮现在脑海中后,多了一些本该没有的画面。
他记得褚寒峰灼人的气息几乎贴着他的唇缝飘过来,像是稍微再凑近那么一丁点,就要同后来的每一次亲密相处一样,强硬地捏着他的下巴吻过来。
当时褚寒峰是怎么说的来着?
褚寒峰那时候问他,如果余征祥真和宋非晚结了婚,他得叫褚寒峰什么。
这几乎给了余丞某种错觉,或许当时褚寒峰其实也怀着某种隐秘的期待,若他真不管不顾喊上一句“哥哥”,那人是真的打算做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出格事情来。
余丞深吸一口气,与褚寒峰对视又错开,没好气评价:“那还真是谢谢你,没对我幼小的心灵痛下毒手。”
褚寒峰看着余丞头顶翘起的那一缕粉毛,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就差直接给人一个后脑勺,再也不搭理人了,显然是心里的气不小。
不过也难怪,余大少爷一向脸皮子薄,平日里说起来好像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无所谓,但多数时候总是嘴巴上逞能罢了。
褚寒峰也是如今才后知后觉,当初余丞百般躲着他不理人,大概真不是什么喜新厌旧,说不定也有那么几分要面子、脸皮薄的原因。
若他当初再多一点耐性,不管不顾地丝毫不顾忌什么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