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丞想了想:“要不咱们几个男的石头剪刀布?”
付年观察着桃木钉上的文字,是一串日期,推算出的阳历日子应该是十一月下旬或者十二月初。
几人面面相觑:“难不成是新娘的生日?”
梁宥杰问:“有人生日是这个时间段的吗?”
默了几秒,余丞举手。
一边举手,余丞一边想,这节目组怕不是故意的,等他回去,肯定饶不了孙灿。
薛济也是,通通完蛋。
好不容易拦下企图尝试棺材里能不能躺下两个人的谢星河和付年,余丞随意套上那身红衣,抓着绣了鸳鸯的红盖头躺进去,桃木钉就摆在四肢旁边。
这一部分摆明了有单线任务,两个人一起只会浪费时间。
等棺材板合上,余丞还能听见外头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付年甚至还屈指轻轻敲了几下,问他感觉怎么样。
“还行。”余丞回。
话音放落,余丞后背猝不及防一空!
紧贴背脊的那块木板霍然翻转,失重感随之袭来,某个刹那,余丞忽然想起了梦里突如其来的坠落感,伴随着褚寒峰的一声声质问自己究竟是谁,铺天盖地的悲戚感席卷而来淹没了灵魂的最深处,如潮水般冲击着所有感官神经。
说不害怕是假的。
可是究竟在害怕什么呢?
不是耳边褚寒峰那熟悉的清冽嗓音;
也不是褚寒峰面对自己时无动于衷的冷漠态度;
更不是害怕对方会做出任何威胁自己性命的行为举动……
他只是害怕无边无垠的漫长黑暗。
害怕再没有人管他,也没有人救他。
害怕着……再没有人会找到他。
没有人会发现,他早就不见了。
余丞不由自主地大口大口喘气,待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坠入了另外一个狭窄空间,身下是机关设置的软毯,眼前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