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蹑手蹑脚来到最里间没上锁的牢房,看着地上了无声息之人,哎,可怜哦,也就碧玉年华,就香消玉殒了,看这一身的嫁衣已被鲜血染成深色,不多吉利。
话多那人上前伸手探着地上之人鼻息,随后又侧手探脖,皱着眉,“大哥,死了,他奶奶的,这娘们,真是瘆人得很,她好像看着什么在笑。”
被叫大哥之人顺着死人的视线看向窗牖外,什么也没看出来,默了默终是狠下心来“抬走吧”。
两人拾起地上的钗鬟、珍珠,搬弄着尸体,走过牢门时发出“刺啦”一声。
“狗子,什么声音。”
“大哥,没事,好像是刮着我的裤腿了。”
两人抬着尸体走出了这连衙差都没有的地牢。
然而他们谁都没看到地牢角落里站着的一个人,哦,应该不是人,人哪会有这般仙气环绕。
***
天上乌云密布,月亮若隐若现,越往南走越见不到雪,反而更是冰冷刺骨。
一身着黑衣、头戴斗笠之人,歪歪斜斜伏在一匹黑马背上,在官道上疾驰。
只见此人紧紧的抓住马缰,手上的血不住往下流,要是白天像这样在陈国城中街道上疾驰,肯定会被神安军抓走。
马蹄声在武安侯府门前停下,此人翻身下马,跌落在地,艰难爬起,踉跄着敲上威严的大门。
庆幸开门之人来得很之快,似是还未歇下。
“为蜃,你怎么会在这?秋伊呢?”冯林开门之后惊讶的发现,门外之人此刻该是在五百里之外。
“冯林,来不及了,快带我去见你家侯爷。”为蜃一把抓住冯林的手臂跨过大门。
“侯爷这几日心情一直不好,你这是出什么事了,你家小姐不是前日出嫁吗?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还这么狼狈。”
冯林一边问,一边再次向他身后看去,确认后面确实没有其他人了,搀着为蜃快步往里走,手中摸到湿漉漉的,一看才发现为蜃后背有箭头。
“你中箭了?”
为蜃不语,固执地往书房方向走,冯林没办法,只得继续扶着他。
终于到了书房门口,见灯还亮着,冯林赶紧松开为蜃,双手和一、附身弯腰、十分恭敬朝屋内大声禀道“侯爷,为蜃来了。”
周围一时更寂静了,久久无声,仿佛又如片刻,只听屋内传来低沉的嗓音“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