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坐在地上,手中塞着袖炉,侍女赶紧用厚被子围着她,手中传来热源才发觉自己是真的活下来来。
侍从蹲下,她趴在背上准备回去。
“齐正,齐正,抓住竿子。”
听见有人在叫刚才杏花树下的美少年,她回头看见十三、四的少年焦急伸着长竿,想救湖里的人。
看着湖里唯一扑腾的人,她突然反应过来,杏花树下的美人哥哥竟然跳下湖来救她,他还不会浮水,还未上岸。
怒气上来,趴在侍从背上的她喘着气撑起身体,指着湖里的人,呵斥道。
“救他上来,不然你们都得死。”
侍从们再不敢怠慢,纷纷又下水去救人。
上岸之后他连着病了一个月,好了之后冯晏安经常趁夜深带他去院子的湖里浮水。
刚开始不得要领,总是呛水,濒临死亡,觉得这真是天下最难的事。
几番放弃又被楚河兄抓了回来,丢进水里。
几次挣扎、手忙脚乱之后,渐渐有了领悟,两人都又学会了一项生存技能,没想到如今还真用上了。
河面看似平静,河底却暗流涌动,两人磕磕绊绊往上游,河对岸游去。
“楚河兄,还好有你提前准备的血,不然胸口这一剑还真骗不过他们,你身上的伤如何?”
齐正跟着冯晏安上岸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不太好看,迅速拧干自己身上的衣服,将伤口掩住。
“无事,把身上的伤用布条缠住,不可留下血迹,我们的衣物骗不过他们,下游找不到我们,会立刻反扑回来,这里不能停留,赶紧往上走,去运河码头,一旦上船,他们就找不到我们了,才可放下戒心。”
冯晏安把自己收拾好之后,拽起齐正准备走,却发现他皮肤烫人,他和齐正一起长大。
虽说齐正平时话多,阳光,身为质子的他们不愿给别人添麻烦,成为对方的拖累。
现在两人处境都不好,他病着也不说,该是这一路的风餐露宿,风吹雨淋引起的,刚才又中了剑伤,虽说剑伤不严重,可依旧加重了病情。
冯晏安从怀里取出锦囊,倒出一粒给他“吃下去”。
齐正也不问,直接吃。
他又从腰间取出金疮药准备给齐正包扎,齐正却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