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绣罗越想心里越委屈,眼中清泪再也止不住,不禁呜咽出声。
不一会儿,呜咽声渐大,麦芽儿瘪瘪嘴,给乐鱼使个眼色——这阵仗,是想当自己没看见都不行了。
“大胆!帝后面前,怎容你放肆,陈大姑娘,您可知,你形容无状,犯了失仪之罪?”
干得漂亮!现在已经是大内总管的小瓜子,站在皇帝陛下身后,悄悄给乐鱼竖了个大拇哥。
乐鱼站见了,回之一笑,点点头。
她不愿意离开公主,在帝后成婚第二年,与小瓜子商定之后,二人就双双跟主子求了恩典,结为对食。
一个失仪之罪,可大可小。御前失仪也可以称为大不敬,就是在帝王身边做出失礼或者不吉利的举动。放在古代“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的风气下,光不敬君主,不吉利,这两条就能判满门抄斩。
“不不,陛下!臣女没有!臣女只是得见天颜,又得上天指引,实在是心潮澎湃,这才喜极而泣,臣女万万不敢御前失仪啊,请皇上明鉴!”陈绣罗慌了,连连磕头,不一会儿光洁的额头上,就沾了血。
还没死心呐?麦芽儿撇撇嘴,偷偷白了魏昊一眼。都怪你!都是你惹得风流债!
魏昊被娇妻白一眼也不恼,粲然一笑,揽着麦芽儿接着往看台方向走,“这些不相干的人你不要看,看我就好了。”
不相干的人?我是不相干的人?陈绣罗猛地抬起头,眼珠暴凸,生生盯着帝后二人远去的背影。
她心头泛苦,陛下!您可知,我为了您,生生误了青春,甚至连成婚都还为您守身如玉!
不,这些您都不知道,您被麦眠桑迷了神智,再看不进其他的人。
山鸟与鱼不同路,相见时难再见难;今日一别,臣女想再见你一面,不知何年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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