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里里感觉沧旻高兴起来的兴奋比方才不高兴还猛。
天色微亮,她潮红的身体碰到床就昏睡过去了。
沧旻把睡过去的人抱起来放到矮塌之上,把凌乱不堪的床铺收拾干净,又带着她洗干净了身体,这才安稳地抱着人入睡了。
沧旻很少做梦,但或许是太过高兴,他梦到了姜里里。
她脸色不是很好,身上披着厚重的狐裘披风,安静地站在书房的窗边看着窗外的秋水涟涟池塘。
他想走过去想告诉她天气冷别站在窗边,就看到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
手里端着一碗血红,轻声唤她:“里里,该喝药了。”
沧旻看向来人,看到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对方起来眉目清隽少了几分明显的戾气,温和像是春日融化的水,
这是什么梦?
站在窗边的姜里里转头看向他,眉心都是心疼:“你别用你的血给我熬药了,我不会喝的。”
但是那人只是端着药自己喝了,扣住‘姜里里’就吻了上去,强行把药喂了进去。
“最后一次,我明天就出去给你寻更好的药。”
‘姜里里’没说话,只是沉默地将那碗血红的药喝了进去:“我不想你走,马上就冬天了,这里可太冷了,没了你我会冷死的,你忍心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啊?”
“这几日都不知节制,若不是双修能让你身体好一些,你看我让不让你独守空房。”他点了点她的脑袋。
“这还没成亲了你就让我独守空房,我可不答应了啊,反正就不许去,我最讨厌冬天了……”‘姜里里’喝下的药可能起作用了,她眼皮越来越沉,昏昏欲睡地缩在他的怀里,最后话都成了梦语。
沧旻看着这一幕,心在猛烈地跳动,这一切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
这是梦还是幻境?
他看着梦里的沧旻将姜里里抱到床上,听到他说:“再等等,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说完他便离开了。
沧旻在书房之内看到姜里里昏睡了两天,才醒过来,她起身便伏在床边吐出了乌黑的血。
本来虚弱的身体更是脆弱,就连黑发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几缕白发。
“沧旻……”她虚弱地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