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芝预感到不妙也没犹豫直接离开,她飞身到了云里长风的住处,看到屈身半跪在一处墓碑出的人。
他看起来更是憔悴,一头花白的头发掩在他的侧脸,他确实苍老了。
姜里里看着不远处的人,想到沧旻那些话,她是自我感动的跳梁小丑。
可是无人能理解她对他的执着,就算是她自己也不能理解。
她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喜欢着众人仰慕的家主,甚至偷偷艳羡云里长风和秦月如胶似漆,做梦还想着若是秦月死了,家主是不是能看到自己?
可是所有的假设和幻想都被真实打破,她知道云里长风是深爱着他的妻子,满山的情人语都是他亲手给她种下的。
她看着那些疯狂生长的情人语,就如同看到了自己疯长的嫉妒。
为什么她得不到这样热烈和唯一的呵护和宠爱?
明明她也长着一张漂亮的脸,却只能日复一日地跟影子一样看着他。
她确实如同跳梁小丑,可是再丑云里长风也看不到她。
姜芝缓步走到他的身边,看着墓碑之上‘爱妻秦月之墓’长睫轻颤,遮掩了里面所有的情绪。
“现在什么时辰了?”云里长风擦拭着墓碑,朝她问道。
“辰时。”她屈身蹲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擦拭墓碑的手,伸手碰上。
云里长风手停在那里转头看向她,一句话未说,但是那眼底以及是排斥。
“长风,我以前看你跟秦月双手交握时,总想你的手碰起来是什么感觉。”
云里长风:“你觉得是什么感觉?”
“我想大概是温热宽大的。”她看着两人碰在一起的手,“跟我想的一样,但是又有些不一样。”
云里长风将自己的手抽回:“江芝心会影响感官,我从小体温便不高。”
姜芝望着他眼中又很多情绪,但是最后只剩下落寞:“你好像永远都看不到我。”
云里长风站起来,居高临下像是怜悯众生的神:“江芝你应该知道云里的罗雀鸟只吃红果,丹鹤只喜欢栖息榆树,良禽择木而息,要看到你的人不是我,应该是喜欢你的人?”
这话把江芝最后的自尊给摧毁,她眼眶彻底红了,沉默地转身离开。
她想过很多次云里长风说不喜欢她的神情,唯独不是这样,怜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