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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王领命守城以拒齐军的消息,真定王妃自然不会向陆青殊隐瞒。
真定王妃一面是为丈夫忧虑,一面又是为女儿鸣不平:“这狗皇帝,当真是连面子情都不愿意做!大军要开拔,他一回宫竟又去看望那出身卑贱的女娘!你可才是如今的正宫皇后!”
陆青殊觉得好笑:“阿娘,你都唤他作狗皇帝了,还不知道他是个甚东西,为何还要因为他而动怒?”
真定王妃一想,也觉得好笑,但她还是有些生气:“他如今要你爹替他守住后背,那大齐号称数十万大军,是那么好守的……”
陆青殊却是微微蹙眉:“他是这般同阿父说的?”
真定王妃并未多想:“你爹那亲随传的话便是这般,这狗皇帝派了心腹传话给你爹,道是什么将后背托付……”
陆青殊眼中微微一冷,以顾泽成对真定王的顾忌,真的可能将什么后背托付?
便是凭直觉,陆青殊也觉得其中有诈。
直到这个时候,陆青殊才觉得顾泽成称帝是个很烦的事情。
在顾泽成称帝之前,他那后院便如筛子一样,人来人往,陆青殊都可做主。
如今不过一个野鸡朝堂,后院升格成了什么后宫,还像模像样搞出了些服侍的人手,传递消息就远不如先前方便,像这样前朝的军事消息,只能靠真定王妃这样传达,实在是十分不便。
见女儿蹙眉,真定王妃只当自己的话是不是又让女儿勾起对那狗皇帝的不快,却听陆青殊把麻烦一说,真定王妃便展颜一笑:“我还当是什么事。白剑,你过来。”
这叫白剑的女子二十余岁,不施粉黛,神情木讷,一直服侍在母亲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