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吐血了?来人,快点去请大夫过来……”林若儿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君冷颜身旁,哆嗦着手指,惊得连连尖叫喊人请大夫。
君冷颜却挥退她的靠近,手掌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踉跄着脚步,一步步离开了这里。
这么大的动静,若是换成以往,以他的敏锐,必定能够发现她的动静。
可惜,昨夜那场大雨太大,遮掩住了很多的声音,并且因为她生病的消息,搅乱了他的心绪,他一直都处在,要不要见她而左右徘徊。
想不到,这个女人,可真狡猾啊,她连这点都算计到了,她利用这样的机会,来了一个金蝉脱壳。
他却一点,都没有发现异常?
君冷颜冷冷一笑,他仰头望着晦暗的天空,眸底漫过阴霾与狠意:“呵……真可笑……当时,我就应该利用她生病而下手杀了她的。终究是我的心软,被她耍弄得团团转。君冷颜,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对她心软,最后一次……”
……
月千澜一天一夜忙着赶路,一点都没有休息,到了第二天半夜时分,终于赶上了太子的圣驾。
而这里,距离京都,还有一天的行程。
驿站,月千澜下了马车,风尘仆仆,甚至来不及休息,急慌忙慌地赶到君墨渊休息的房间。
房间半敞着,露出一些缝隙,月千澜却突然顿住脚步,没直接往屋里闯。
明长青在身后,颇有些诚惶诚恐。
而暗影瞧着这幅光景,则悄悄带着唐欢和宋云义退出,处理其他事务去了。
石榴和玉珊吩咐对视一眼,随即默契地请了明长青退避。
明长青自然不敢忤逆,客客气气地退下了。
月千澜就静静地站在门口,眸眼沉静地凝着屋里。
烟雨正跪在床榻前,为君墨渊诊脉。
君墨渊此时,也已醒,他正低声询问月千澜在哪儿。
明烟雨为难地抿着唇角,耐心地解释:“殿下,月姑娘她因为照顾你太过疲累,现在正在别的房间休息。待明日,月姑娘她就会来陪你了。”
君墨渊明显不信,他微微坐起身,眸光锐利地凝着明烟雨,抿着薄唇问:“你在说谎,她不在这里对不对?她是不是还在潍城没一起过来?”
明烟雨一惊,连忙摇头:“没有,殿下你误会了,月姑娘她真的休息去了,若是你不信,那民女这就喊月姑娘再过来好吗?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着了,这两天,都是她陪在你身边,衣不解带地照顾你,月姑娘是实在太累了。”
“明姑娘不必再继续欺骗我,她是怎样的性格,没人比本太子最清楚。潍城留下一摊子的事情,她不可能任由君冷颜善后,而甘心跟着本太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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