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不知怎的,听见这番吉祥话,月千澜心底酸涩得想哭。
前世,她也曾出嫁过,也曾八抬大轿被抬入了靖王府,可惜那时秦氏没回来给她送嫁,老夫人也不曾像如今这般,替她梳头,说这些令人向往而期待的吉祥话。
是不是没有这些吉祥话,所以她和君冷颜的婚姻,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从一开始,得到的婚姻,全都是一场虚假,一场巨大的骗局?
这一次,她嫁给了君墨渊,一切都不相同了。
玉珊石榴等几个丫鬟,听着老夫人这念念有词的吉祥话,也纷纷红了眼眶,因为是老夫人亲自给小姐梳头,这份月家的看重与期盼,就是月家给小姐的底气与庇护。
梳好头发,老夫人手法娴熟地替月千澜挽鬓,长长的头发挽起,规整。
玉珊将那顶皇上御赐的凤冠捧过来,老夫人颤抖着手接过,神情激动地替月千澜戴上。
月家,从此出了一个太子妃,以后,也会出一代皇后。
月家,真真正正开始走上了荣耀辉煌的顶峰。
……
君墨渊回了太子府,便火急火燎地换了大红蟒袍,带着一众太监宫女去了宫里,去皇帝和皇后以及贤妃那里行三跪九叩之礼。
很不巧,今日皇后染病,不能接受太子殿下跪礼。
皇上便带了贤妃在太和殿等候君墨渊的到来。
皇上知道贤妃的紧张与忐忑,他伸手过来,缓缓地握住了贤妃的手。
“别紧张,这一天终于盼来了,待会你可不能哭……”
贤妃没忍住,这会眼圈都有些红了,不过她咬唇忍着,硬是没让泪水下落。
她有些忐忑地回握住皇上的手,低声问:“三郎,你暗示皇后,让她宣告自己染病,不让她出席接受渊儿的大礼。这件事,本身做得欠缺妥当,她是中宫之主,大越国的国母,受了渊儿这一拜,理所应当。你……你怎么就不让她来了呢?若是这件事传扬出去,你让我和渊儿如何自处啊?我……我怕啊……”
皇上眸光掠过一丝晦暗,随即他疼惜地揽住贤妃的肩膀,低声劝慰。
“朕亏欠了你很多,皇后之位,本该就是你的。可是朝堂形势所逼,朕当年太过年轻,被太后算计,为了保你一命,不得不应允另立皇后。若是其他日子,让皇后出来主持大局,朕自然不会坏了规矩。可是,今日是渊儿的喜日子,更是你的喜日子,朕舍不得你受一点委屈……”
贤妃鼻头微酸,眸底溢出一滴泪水。
她哽咽笑道:“这么多年,我受的委屈还少吗?多这一件又何妨?我只是一个小小妃嫔,如何能够越俎代庖,代替皇后接受太子的大礼?皇上,你的一片心意,我都懂,可不能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对渊儿产生什么影响。太子大婚,中宫娘娘不在,这名不正言不顺,估计又该遭受旁人非议了。那么多年的委屈我都受住了,又何妨再受这一次?”
皇上微微怔愣,瞧着贤妃红了的眼眶,那里面蓄满泪水,眸光却带了坚定。
他的心,微微一疼,紧紧地攥了攥她的手。
贤妃晃了晃,用力反握。
“我不容许,任何人诟病渊儿,所以这些委屈我可以忍受。皇上,你去派人请娘娘过来吧,皇后终究是皇后,其他是无法比拟的。你就把对我的愧疚,统统补偿到渊儿身上吧……渊儿好,我便好。”
皇上眸底掠过一抹沉痛,愧疚犹如攀附在他心头的藤蔓,一年年的生长,一年年的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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