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源这段时日,掌管禁卫军以来,他身上的气势比之以往,更加的沉稳内敛。
此刻,他一双眼深邃似海,他微微勾唇,看着沈知年冷然一笑。
“公报私仇?试问,沈公子说的私仇?是什么私仇?我们不是一直都关系很好的表亲吗?我们什么时候有仇了?”
沈知年的面色一僵,没想到月清源居然会这么说。
不由得,他当下便怒了。
从小到大,他都看不起月清源。
在沈知年的眼里,月清源就是一个蠢笨如猪的蠢货。
除了自身的功夫底子好,其他的地方实在是一无是处。
论智谋,月清源哪是他的对手?论相貌,他更不知道比月清源强了多少倍。
所以,当他听说,皇上封了月清源为禁卫军统领的那一刻,他就发誓,这一世,他一定要把月清源踩在脚下。
他要让他知道,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没他优秀。
可沈知年万万没想到,月清源不但成了禁卫军副统领,他居然还将一大半的禁卫军都攥在了自己的手里。
如今的禁卫军,已不是从前只听命于魏昌宏的禁卫军了。
禁卫军一分为二,分庭抗礼。
月清源已然站稳了脚步。
沈知年想到这里,便心底涌出很多的不甘。
他不由咬牙,愤怒地看着月清源。
“你带了这么多侍卫过来,究竟是意欲何为?我告诉你,只要你敢胡来,我立即禀了靖王,治你一个私闯民宅的罪名。”
月清源不置可否一笑,他啧啧摇头叹道:“沈公子刚刚难道没听见有人说,我们是奉了太子的命令?”
“你……你什么意思?”沈知年脸色一变,脚步已经不可抑制地往后退了几步。
月清源观察着他的动作,微微挑眉:“我的意思便是,你的管家在金銮殿上,亲自指证你指使黑衣人杀了月樱。然后又把月樱的死,栽赃到了我妹妹的身上……”
“什……什么?不……不可能?管家他……他怎么会在金銮殿上?”沈知年被这个消息震得整个人如遭雷击,他眼眸大睁,不可置信地瞪着月清源厉声吼道。
月清源冷声一笑,看着沈知年那狼狈而震撼的神色,他心里一阵痛快。
沈知年……他从来都是一只潜伏在黑夜里的饿狼。
从前,他给沈氏出谋划策,沈氏是侩子手,沈知年便是刺伤人的那一把锋利的剑。
若不是他们,他和月千澜小时候,又怎么会受那么多苦?
这一次,沈知年又差点害了月千澜。
这个账,他记在心里了。
月清源抿着薄唇,一步步地靠近沈知年,嘲弄笑道。
“管家弃暗投明,有自知之明,他知道沈家已经大祸临头,所以为了不牵连到他的家人,他自然是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了。沈公子,别做无畏的挣扎了,你逃不掉的。来人,将沈公子立即绑起来,绑到府衙刘大人那里去。太子可是吩咐刘大人审理此案的。至于那个什么……杨……杨大人,听说他做贼心虚,如今都吓昏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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