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渊眼底也带了怒气:“什么是一心包庇?她本来就是无辜的,又何来包庇一说?太子妃,是你自己言行举止不端,这才招来横祸,你怎么不知道检讨一下自己呢?”
月千澜攥着拳头冷然一笑,似乎对太子包庇南璇而彻底的失望心灰意冷。
“好……好,看来太子殿下是一心想要包庇南璇了。死了一个丫鬟,就能把一切都揭过了吗?太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荒唐,你简直被南璇那个狐媚子迷了心窍,是非不分,颠倒黑白。我简直对你太失望了……”
“住口,本太子怎么做,还轮不到你这个太子妃来插手。太子妃……先是有太子,才会有妃。太子妃言行无状,一而再地顶撞本太子,实在是太可恶。来人啊,立即将太子妃押下去关起来,没有本太子的命令,谁都不许给她开门,让她出去。”君墨渊周身散发着怒火,看向不远处站着的侍卫,厉声命令。
那几个人侍卫纷纷一惊,面面相觑半晌。
这太子和太子妃,怎么突然就吵起来了,而且还吵得这么激烈。
这太子,还要把太子妃给关起来?
他们的迟疑,彻底地惹恼了君墨渊。
他冲着那几人吼道。
“你们几个磨叽什么呢,怎么,难道本太子的命令,你们都不听了?”
那几个侍卫哪敢再怠慢,连忙跑了过来,向君墨渊跪下请罪。
“太子殿下息怒,太子妃毕竟是主子,我们……”
“主子?本太子从来不知道,我本太子太子府的人,什么时候奉她月千澜为主子了?你们给本太子听着,凡是不听从本太子命令的人,皆都格杀勿论。”君墨渊冷着一张脸,厉声斥道。
那几个侍卫吓得身子微微发抖,连忙向君墨渊求饶。
“殿下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错了,我们的主子,只有殿下一人。”
“呵……即使如此,还不把太子妃给本太子押走关起来?”君墨渊冷笑一声。
“是……是,属下这就遵命。”那几个侍卫吓得脸色惨白,如何还有胆子忤逆太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便走到了月千澜的身边。
“太子妃,请吧,别让属下们难做。”他们也不敢真的绑了太子妃,只得围住她,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月千澜气得冷笑一声,看向君墨渊。
“太子殿下好大的排场,是……我是没有太子的权利大,你想怎么样,我是没本事阻止的。只希望,太子以后不要后悔才是。那女人,还没成为你的女人呢,你就做出这种宠妾灭妻的事情,惊才艳艳的太子殿下,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糊涂至此,我还真是开了眼界。”
月千澜说完,愤怒地甩了甩衣袖,便转身走了。
“我等着你后悔……”
君墨渊看着几个侍卫,护送着月千澜离去。
他微微仰头,望了一下漆黑的夜色。
漆黑的夜幕,有几颗繁星在天际隐隐闪烁。
他眸底掠过一丝寒芒,微微抿了抿唇,扭头看向南宫璇的马车那里。
他走了几步,掀开了马车帘子。
范程正弄了一颗解药,喂进了南宫璇的嘴里。
玉珊冷着脸颊,无奈地拿起一个帕子,替南宫璇擦了擦嘴角。
不多时,南宫璇原本紧促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缓下来。
而且,原本嘴角流淌着的血,也渐渐地止住了。
那一张苍白的脸颊,也渐渐地恢复了血色。
范程把了把脉,微微舒口气,随即抱拳向君墨渊禀道:“殿下,南璇姑娘的毒已经解了,目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君墨渊眼底一喜,声音带了几分愉悦:“好,没事就好了。你们都退下去,本太子留在这里即可。”
范程不敢迟疑,连忙退出了马车。
唯有玉珊,满脸的愤慨与不敢看向君墨渊。
“殿下,你怎么能这么对太子妃?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不惜和太子妃决裂,真的值得吗?”
“闭嘴,如果你不想回去,那就永远留在这里,服侍南璇吧……”君墨渊冷然斥道。
玉珊瞬间哑口无言,再不敢说一句忤逆的话。
“奴婢既然跟了太子妃,那就是太子妃的人,奴婢不要离开太子妃……”
她讪讪地撇撇嘴嘀咕了一句,然后动作快速地退出了马车。
唯恐慢一步,就会被君墨渊留下,真的从此服侍南宫璇。
南宫璇并没有彻底地昏迷,她能够听到,能够感受到周遭发生的一切。
所以,刚刚外面发生的一切,包括君墨渊和月千澜决裂的谈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