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他悔。
多种复杂的情绪交织,令他的心内,犹如烈火在焚烧。
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一直装疯卖傻的南宫卿,在这时却抬头看向君冷颜,冷冷一笑。
“傻的人,何止你一个?我也傻……我们两个,都是大傻瓜,都是被月千澜玩弄的人……君冷颜,为了一个女人,你失去了这一切,你甘心吗?”
曹国舅转头看向南宫卿:“你……你不是疯了吗?”
南宫卿冷笑一声,眉眼闪烁着冷光,看向曹国舅。
“我如果不疯,君墨渊如何放心对我降低戒备?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总有一天,我会向君墨渊讨回一切。我会将月千澜,彻底地碎尸万段……”
君冷颜抬起衣袖,擦了嘴角的血迹。
他攥着拳头,走到南宫卿的面前。
“如今的局面,我们有逃出去的可能吗?”
南宫卿眸底闪过一丝晦暗,他眯眸看向了曹国舅——
曹国舅的心中,顿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你……你看我干什么……”
南宫卿勾唇邪魅一笑,他转头看向君冷颜。
“我知道,这个屋内有一个暗道……刚刚五皇子和冷鸢,便是从这个暗道离开的……”
曹国舅面上一喜,连忙激动地说道:“太好了,我们都不用死了……”
谁知道,南宫卿接下来的话,彻底地将曹国舅的喜悦打击得粉碎。
“虽然有暗道,可……谁又知道,那暗道的出口,会不会有君墨渊的人,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他们必定会安排了人在那里守株待兔,我们只要从这个暗道出去,势必会被他们擒拿。”南宫卿低声分析着。
曹国舅嘴角的笑意,猛然僵住。
他心底涌现强烈的惶恐与不安:“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君冷颜的目光,沉静地看着南宫卿。
有一点,他实在是想不通。
月千澜怎么不杀了南宫卿?
难道南宫卿的演技就那么好,成功地利用疯癫骗过了月千澜和君墨渊吗?
这件事,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你肯定还有其他的办法吧?”君冷颜抿着薄唇,低声问。
南宫卿一脸的高深莫测,他倒了一杯水,仰头灌下。
“这几日,我装疯卖傻,苟且偷生,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能够找到出路,逃出君墨渊的手掌心吗?”
“所以,你找到逃出去的路了吗?”君冷颜再次问道。
曹国舅则是满脸期待地看着南宫卿。
只要能逃出去,一切都有可能反败为胜。
可是,这别院里里外外都有君墨渊的人守着,若想在这么多人眼底子底下逃出去,那简直难如登天。
南宫卿眸光微眯,眼底掠过一丝晦暗。
他将茶盏,放在案桌上,而后一步步走到了那个女子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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