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神色,那副模样,亦如几日前,他被月千澜挟持住了一模一样。
“你……你居然又对我下了药?”南宫卿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冲着月千澜怒吼。
他此时浑身无力,和那日的感觉一模一样。
不但如此,他胸膛那里,似乎有一团泻火,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他心口猛然大疼,突然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喷出。
月千澜啧啧叹道,拿了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唇瓣。
“啧啧……南皇陛下,你还真是死心不改,根本不懂得幡然醒悟啊。我这人心肠特别善良,特意给了你一条生路,可惜你不珍惜。偏偏要找死,偏偏要把自己,一次次地往我面前送。呵……犯蠢过一次就够了,你怎么还要再犯蠢最后一次啊?”
南宫卿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晕眩,他跪在地上,满脸的不愿面对现实。
“不,怎么会这样呢?我这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月千澜,你的毒,又是怎么给我下的?为何你们没有事,而我明明是什么都没吃,都没喝,为什么还会中药?”
玉珊冷哼一声,上前一步,猛然撕掉了南宫卿脸上的面皮。
那层皮撕下,果然就是南宫卿那张妖孽的脸蛋。
月千澜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诧。
她好似早就知道了,南宫卿会以这样的方式进来。
南宫卿只觉得,他又再次掉入了月千澜设计的陷阱。
他捂着疼痛的脸庞,想要反抗。
可惜,如今的他,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他眼底满是绝望,仰头看着月千澜:“你怎么知道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复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月千澜闻言,嗤笑一声。
她没有立即回答南宫卿,而是唤了石榴一声。
石榴连忙走进来。
月千澜让她带冯氏下去休息。
冯氏由原先的惊诧慢慢地冷静下来。
她知道女儿要办正事,所以她没有多做过问,嘱咐了月千澜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她便跟着石榴下去了。
南宫卿眼底闪着恐惧,愤恨无比地瞪着月千澜。
月千澜抿唇笑着,笑得一脸温和。
“怎么?现在是不是非常恨我?是不是非常懊悔,能杀我的时候,没有杀了我。如今,你成了鱼肉,而我成了刀俎呢?”
南宫卿仰头神色黯然一笑。
“呵……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只想知道,你又是对我怎么下毒,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易容成冯氏身边的嬷嬷的……”
月千澜微微挑眉,轻轻颔首一笑。
“好吧,你想知道,我自然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的。你这次之所以还是失败,无非还是太过自负,太过自以为是罢了。你觉得,你那么多天的装疯卖傻,真的瞒天过海,骗过了我和阿墨的眼睛吗?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一样吗?”
南宫卿整个人如坠冰窟,他失魂落魄一笑。
“哈哈……所以,从始至终,你和君墨渊都知道,我是装的。你们便将计就计,利用我成功地松懈了君冷颜的戒备心。你们就是想要利用我,从而将君冷颜算计在内。我终于懂了,你们为什么不将我们赶尽杀绝了。你们是想,一点点地玩死我和君冷颜吧?”
月千澜眼底掠过一丝厉芒,她微微咬着唇瓣,敛下嘴角的笑意,冷冷看向南宫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