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万没料到,最后成为太子妃的,居然是她那软弱无能的表妹。
这口气,她一直都咽不下去。
皇上颁下圣旨的那一天,她独自坐在窗前,一夜都没合眼。
她只觉得,自己的太子妃梦,皇后梦,正在一点点远去。
谁能想到啊,在太子成婚还有半个月的事情,太子又亲自求陛下,要纳她为侧妃。
收到消息的那一刻,赵迎春哭了,那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赵迎春凝着铜镜里自己柔美的面容,她笑着看向碧儿。
“我们初来乍到,一切都不可操之过急。凡事都要低调再低调,记住我的话,你嘱咐从我们赵府带过来的人,不许节外生枝,给我惹麻烦。否则,谁若敢惹事,直接乱棍打死。”
碧儿连忙点头应了,她家小姐从小就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十四岁起便跟着夫人当家管理府内琐事,小姐深谙后宅争斗之道,比谁都明白,锋芒毕露不是件好事。
所以她们现在要做的,除了低调还是低调。
赵迎春这里没有任何反应,其他两位侧妃那里,也是安安静静。
仿佛这府内,好似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般。
君钰带着刘念卿,回了喜房。
所有人都撤下,刘念卿亲自服侍着君钰更衣。
君钰将她揽入怀里,低头亲上她的唇瓣。
刘念卿的身子一颤,怔愣地抬头看向他。
君钰一双深邃的眼睛,布满晦暗不明的光,他浅尝即止停止亲吻。
他紧紧地搂着她,一言不发,没人清楚,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刘念卿闭上眼睛,压下心里所有的忐忑,主动环抱住他的腰身。
两具身体贴得很近很近,君钰将她打横抱起,步入了帷幔内。
不远处的窗户,敞开一些缝隙,有些风从窗缝里飘散进来,吹拂起那屋内垂下的白色帷幔。
帷幔在轻轻飞舞,床幔落下,遮掩住了那一双重叠在一起的人。
“殿下,我……我有些怕。”
“别怕,孤会温柔对你的。”
“殿下,你是喜欢我的吗?”
“傻瓜,如果不喜欢你,孤为何要主动向父皇求娶你为太子妃?”
“妾身从小便独居在府内,并不常常出门,竟是不知道,殿下是何时倾心于妾身的?”
“……”君钰沉默了一会儿。
他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轻勾唇角,手掌紧紧地扣着她的五指。
“孤记得,孤十岁那年的一场宫宴,曾经看见过一个七八岁的女孩,独自坐在湖边哭泣。”
“她哭得很是伤心,孤见了想上前问问怎么回事,便看见她怀里抱着一只鲜血淋漓的猫咪。她用着自己干净的衣袖,在一点点擦着猫咪身上的血,可那猫咪早就断了气。”
“那小女孩哭得很厉害,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后来,她寻到了一处灌木丛,徒手挖开了一个土坑,亲自将猫咪埋了起来。”
“后来孤才知道,那只猫咪不是她的,是宫人养着抓老鼠的野猫。可她明明很害怕,却还是坚持着清理猫咪身上的血,将它好好地给掩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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