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父亲又提起这件事,武骥哭笑不得:“爹,何大当家哪里是我想娶,就能娶到的,您太高估儿子了。别说是娶,就是入赘,她也不一定会要我。”
武东明瞪他一眼,这个儿子他不想要了!
这是嫡长子,不想要也不行。
老父亲只能苦口婆心,卖惨谁不会?
“如果这次那把刀再多砍上那么一两寸,爹这条老命就要搭进去了。
想想曾经的蔡氏,蔡杰那么不可一世,可是他死之后,偌大的蔡氏连三个月都没能撑过,就被斩尽杀绝了。”
武骥忙道:“爹,您和蔡杰不一样,我们武氏也不是蔡氏,您不要妄自菲薄。”
武东明摇摇头:“何苒非池中之物,她现在也只是在利用我们,一旦她的翅膀硬了,便会弃我们而去,到那时,便没有人能挡住她了。”
武骥一怔:“爹,您说过的,她只是女子。”
武东明:“她是女子,可你是男人啊,你把她娶了吧。”
武骥无言以对。
不过,看到何苒送来的那支难得一见的百年老参,武骥也觉得过意不去,回到离石后,他便将在岚县和静县抢的东西分出一半,让人送往平阳。
何苒收到这些东西,便亲自写了一封信,通篇都是对武东明父子的赞美之词,她把信写完,拿给冯撷英看,冯撷英看过之后,好一会儿没有说出话来。
这世上,竟然有人把奉承之词写得如此清新脱俗,如果女子也能考科举,何大当家肯定榜上有名。
冯撷英把这番话说出来之后,何苒郑重点头:“那我们就为了让女子也能参加科举而努力吧。”
冯撷英一怔。
当年的何惊鸿,在她大权在握的那些年里,虽然组建了一支女子军队,但是却从未提过让女子参加科举的事情。
何惊鸿没有提议过的事情,何苒却想做。
冯撷英想起了每天被功课搞得焦头烂额的小昭王。
莫非是他想错了?
何苒根本就不想像何惊鸿那样,养大一位皇帝,并且扶持他登上帝位?
难道何苒是想自己当皇帝?
冯撷英连忙让自己不要继续深想下去。
还是想想当年的何惊鸿吧。
冯撷英查看过很多关于何惊鸿的文献,至少在这些文献之中,未曾记录过何惊鸿提拨女子做文官的事,由此可以推断,女子参加科举的事,也没有过。
女子参加科举,无论是在太祖年间还是现在,都会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必会引起轩然大波。
何惊鸿或许也曾经想过吧,但她并没有去挑战道德规矩和世俗眼光。
野史里的何惊鸿性情散漫,嗜酒,但酒品极好,从不撒酒疯,喝多了便对酒当歌,是个极洒脱的女子。
何苒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