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问:“没开刃的剑,也能胜你。”
董金宝:“切。”
见两人争论不休,宗勤说道:“距离粪坑五丈之外有一棵大树,树上有一圈挖槽,有人借助那棵大树设下机关,张耀祖碰触机关之后,被大力弹进粪坑,而他腿上有伤,因此才没能从粪坑里爬上来,伤他腿的也是那个机关吧,一举两得,好厉害。”
董金宝晃着脑袋,洋洋自得,对陆问说道:“小问子,听到没,知道什么是杀人于无形吗?就是哥这样的,咱俩到底谁才是笨蛋?”
陆问气鼓鼓地别过脸去,董金宝太讨厌了,他怎么还不长大呢,曾祖母说了,要等到他长到十六岁,才给他的剑开刃,那时董金宝就不敢再笑话他了,要知道因为他的剑没有开刃,董金宝已经笑话他好几次了。
何小九在一旁听着几人说话,小脑袋飞快转动,既然小胖子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勤老大为何还会找上他们?
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宗勤说道:“你们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是你们大概不知道吧,张家村所在的衙门新到了一位擅长刑案的通判,虽然张家父母以为张耀祖是死于意外,但是那位聪明绝顶智勇双全的通判还是一眼看出内有蹊跷,他经过忱密的推理,最终确定杀人凶手有两人,一个将张耀祖从躲藏的地方骗出来,另一个则设置机关,让张耀祖死于粪坑之中,而这两个凶手,现在就在这里。”
一直没有说话的冯景春不高兴了:“勤老大,这个通判是谁啊,他说得一点都不对,不是两个人,是四个,我和我哥也去了,你怎么没说呢?”
众人......
陆问:我不哭,我才不羡慕他们呢,我坚决不哭,哇——
冯墨秋觉得自家妹妹真是太傻了,早知如此,还没出生时他就应该把自己的智慧分她一点点。
“还用问吗?勤老大说得头头是道,那位通判当然就是他自己啊。”
众人......
何小九眼睛亮了,她哥当官啦!
“哥,你才十一岁啊,怎么就当官了?”身为皇太女,哪怕何小九每个月要上朝十天,她也不是什么事都知道,何况还是通判这种小官。
当然,她没有嫌她哥官小的意思了。
宗勤:“上一任通判是从军队里退下来的,只会抓人,不懂破案,知县亦是不擅刑律,导致积案繁多,于是我便去了。”
原来如此,此时此刻,几个小屁孩佩服得五体投地,十一岁就当官,这还是人吗?肯定不是人啊,是神,绝对的神,大神!
他们完全忘了,这位是来抓杀人凶手的,而那个凶手,恰恰就是他们。
好在还有一个比较清醒的,九姐就是九姐。
何小九一拍脑门,据理力争:“张耀祖虽然只有十岁,但生性凶残,他因小事便将三岁的妹妹活活打死,事后为了隐藏罪行,让祖父祖母将妹妹的尸体扔掉,对外宣称妹妹走失,报到县衙,知县非常重视,发动全县百姓一起寻找,张耀祖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好像他有多想找到妹妹一样,这样的人渣,就是天生的罪犯,可是案子破了之后,却因为他还是个孩子,所以只能判他做一个月的苦工,可就连这一个月苦工,他也装病至今没有执行,通判大人,你不觉得他若不死,天理难容吗?”
宗勤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到何小九面前:“看看吧。”
何小九瞥了一眼,大成刑律。
这是她娘和冯墨秋他爹一起写的。
“不看,我们几个比张耀祖还要小,我们也是孩子,通判大人,你不能抓我们。”
宗勤点点头:“好,我不抓。”
说完,他竟然转身走了。
看着他那消失的背影,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有点慌?
三天后,又是何小九上朝听政的日子,刚一下朝,她立刻就要跑,可是却被她娘一把抓住,然后,元小冬便拿出一张判决书,京城五霸中的四霸密谋杀人,罪名成立,念在他们年纪幼小,所以被判做苦役,为期三个月。
这一天,皇太女何小九,丞相和大将军家的公子小姐,工部尚书的胖儿子,灰溜溜出京去了,陆问也跟着一起去了,他是自愿去的,没人强制。
宗勤是个合格的通判,他亲自押送他们出京,不过,何小九已经打听过了,宗勤只是代通判,他不但没有俸禄,甚至还要每个月给县衙二两银子。
但是不管人家有没有俸禄,现在宗勤是官差,而他们四个是囚犯。
未成年囚犯不用上枷,但是也没有囚车可坐,宗勤骑在马上,他们只能靠双腿走到做苦役的地方。
那是距离京城三十里的一个小山村。
何小九和冯景春虽然一个九岁,一个不到九岁,可她们从小练武,有武功底子,虽然很累,可也能坚持,就连年龄最小的陆问,也一言不发紧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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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苦了董金宝和冯墨秋这两个,董金宝的娘是号称大成第一奇人的工部尚书董近真,董金宝的武功是和何小九学的,何小九说他不是练武的材料,所以一个没有用心教,一个也没有用心去学。
至于冯墨秋,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