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应恒还是一如既往冰冷冷时,谈荔只觉得不适,以及……疲惫。
“你要去旅游找别人呗,我也不是非你不可的。”谈荔冷声道。
应恒呼吸一滞。
“行了,”谈荔对与不想搭理的人向来是不愿多说什么的,“那挂了。”
“等等!”应恒担心自己再晚说一秒,就再也打不通谈荔的电话。
不得不说,应恒的直觉是对的。
谈荔挂断手机的动作稍微停了一下,“你还有什么事?”
“我……”应恒沉默了刹那,谁也不知道那短短一瞬间,他想了些什么,“可我非你不可。”
在谈荔看不到的时候,应恒的手抓紧挂在膝盖上的毛毯,在毯子上抓出深深的折痕,他眼中有黑色的浪潮汹涌,可他的声音却越发温柔喑哑。
“谈荔,是我非你不可。”应恒又重复了一次。
谈荔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想了想,“应恒,你还没断奶啊?”
“……”应恒噎住了。
应恒叹了一口气,“谈荔,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迟钝?”
“我迟钝?”谈荔睁大眼,不可置信,“我迟钝?”
虽然应恒不是第一个说她迟钝的人,但!谈荔觉得,她要是迟钝,这世界上就没有敏感的人了!
“嗯,”应恒很确定地说,“你很迟钝。”
谈荔不耻下问,“我到底哪里迟钝了?”
“以前也有个人说过我迟钝,我一直没懂这个迟钝的判断标准是什么,我觉得我是一个很灵敏的人了。”
应恒的关注点却不同,“还有谁说过你迟钝?”
“……乐彤。”谈荔本来不想说,但想想,她好像和应恒聊过几次乐彤,又觉得好像说说也无妨。
谈荔想起以前的事,又是怀念又觉得不可理喻,不由话多了些,“就有一次,我们一起吃饭,她看了一眼我的饭碗,就对我奇奇怪怪的笑。”
“我就问她笑什么呀。”
“乐彤那个时候真的很奇怪,就嘿嘿笑,说我懂的啦。”
“我哪里懂她的意思,就问她,然后她看了我大半天,也和你刚才一样,叹了口气,说我有点迟钝。”
“所以你来说说,我到底哪里迟钝了。”
她已经无法从乐彤那里得到答案,但或许,能从应恒那里猜测乐彤当时的想法。
应恒听到是乐彤说谈荔迟钝的时候还松了口气,可越听,神情越发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