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有枪的情况下,如果猎人不能一枪爆头,它都要继续跟你缠斗半天,就算孔令榆体力再好,他也不可能跑到他拿猎枪回来。

想到这儿,孔令榆手脚无力地趴在地上任凭野猪撕咬的血腥画面突然闯入他脑中。

即将失去孔令榆的恐惧感瞬间战胜了对野猪的恐惧,于是他又不管不顾地往回跑,刚跑到近前,就看到眼前与幻想中画面几乎重合的景象。

“我CNM呀!”米乐眦目欲裂,怒火中烧,不知哪里生出一股怪力,捡起一块砖头大的石头跳到野猪背上,一下下狠狠向它头顶砸去,

“乐乐,砸它眉心。”孔令榆这时也在身下伸出手,死死抓住野猪两只长长的獠牙。

两只猎犬在后面咬住野猪屁股,企图将它从主人身上拖开。

野猪发出凄厉的惨叫,鲜血顺着它眉心流了孔令榆一头一脸,挣扎的动作越发激烈。

不知过了多久,野猪的叫声渐小,慢慢失去挣扎的力气,最后终于一动不动。

米乐却还是疯了一样不停挥舞着手里的石头。

“乐乐,米乐,它死了,别打了,再打我就要被压死了。”孔令榆大声叫他的名字,他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孔令榆被他眼里的杀意吓到,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连忙呼喊铁头。

铁头听见主人呼唤,过来咬住米乐衣领,把他从野猪身上拖了下来,又跟公主合力去拖死在孔令榆身上的野猪。

他刚才全凭怒意支撑,此刻渐渐清醒,好像力气突然被抽走一样,四肢绵软下来,这才后返劲儿放声大哭起来。

孔令榆忍着腰上的伤,爬过来一把将他揽进怀里,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乐乐,没事了,不哭了。”

“我特么以为你死了,你刚才,让野猪压在下面了。”米乐这会儿松懈下来,又感受到孔令榆真实的体温,也无意识地伸出手回抱着他,嚎啕大哭。

孔令榆由着他把大鼻涕蹭到自己衣服上,怕他坐在雪地上冷,强忍着腰痛将他抱进怀里。

两人就这样抱着彼此在雪地里坐了许久,米乐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却猛然发现自己正骑坐在孔令榆腿上,搂着人家脖子。

这他妈又是个什么羞耻的姿势啊?

他松开缠在孔令榆脖子上的手,愣怔着看向那头野猪,“我刚才,徒手打死了一只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