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玩笑不好笑,连忙从炕上爬起来,“我去给爷爷上个香。”
孔令榆见他终于转了脸色,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在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默念道:爷啊,对不起,您都死了我还利用您,但是您肯定希望我好,我把他惹生气了,以后就得一个人了,您肯定不希望我一个人,肯定也愿意帮我的吧。
他昨晚看见米乐远远的躲到炕梢去睡,就知道坏了,以他的性格,第二天肯定得翻旧账。
他从小离群索居,并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和顾忌,也没觉得跟米乐那样亲近是什么不好的事,但是乐乐说那样不好,他就一直憋着。
昨天借着酒劲儿那样做了他不后悔,只是怕米乐跟他生气。
他想了一早上,最后决定只能装酒后失忆,要是让乐乐知道他就是故意找机会咬他嘴,以后都防着他,他就更难亲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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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旧时风俗,人们整个正月里都不用干活儿,但是这个年代破除封建迷信,过年在家呆到初五,就得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即使只是这五天,米乐也快闲不住了。
他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身上好不容易长出一层薄薄的肌肉,眼看要被新长出的脂肪盖住。
他这几天一直在观察孔令榆,想从他身上看出一点关于那天晚上的蛛丝马迹,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孔令榆跟个没事人一样,看起来一点心里有屎的迹象也没有,也没再对他做出什么过于亲密的行为。
难道是自己想太多了?米乐不禁怀疑。
还是自己那天喝多产生幻觉了,其实孔令榆根本没亲他?
没亲他是不可能的,他第二天嘴角都破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孔令榆是真喝多了,把他当女人了。
想到自己那次做梦也把他当女人亲了个彻底,孔令榆喝醉把他当女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