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窗户外面看了很久,里面才慢慢平息下来,变得安静。

它以为妈妈打赢了架,应该很快就会出来喂它吃饭,谁知不一会儿,那两个人居然又打在一起。

小狍子等啊等,里面停停打打,一直折腾到天都亮了,妈妈也没有出来,但是它可以确定,妈妈打架肯定没有输,因为一直是那个稻草人哥哥在叫,而且妈妈一直都是在上面的。

小狍子太困了,不想再等了,最后发出几声好像小狗的叫声,没有得到回应,便在窗子下面刨了一个坑,睡了过去。

小狍子只是看看就已经累得睡死过去,可想而知,米乐被折腾了一晚,只会比他更惨。

然而孔令榆却像没事儿人一样,起身用温水投了条热手巾,爱怜地将他抱进怀里,帮他擦干净全身,连脚趾缝儿都没放过。

他的眼睛随着手上的动作在米乐身上游走,看到自己留在他身上红红粉粉的印迹时,目光变得幽深。

“你又想干啥啊?”米乐被他的表情吓住,他早就过了意乱情迷的劲儿,一回想起他刚才跟孔令榆干的糊涂事儿,尴尬得胃一阵阵抽筋,只觉得没脸再见他。

这会儿见他脸上又出现昨晚那个表情,吓得连忙去接孔令榆手里的手巾,“你不累吗?我自己来。”

孔令榆却不肯给他,“快擦完了。”

他收回目光,加快手上的速度帮他擦干净,又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被褥重新铺好,让米乐躺进去。

“折腾一晚上了,你睡会儿,我去把被子洗了。”

米乐胃里又是一抽,他现在听见他说什么“折腾”,“洗被子”就受不了,恨不得孔令榆现在马上出去,不要在他面前乱晃,于是头转向墙面,假装睡觉。

他确实又累又困,却又一时睡不着,脑子里不断胡思乱想。

如果之前他跟孔令榆亲那几次只能算是酒后乱和睡懵逼,那这次应该算什么?

他就是再会脑补,也没办法给自己昨晚的行为找出合理的解释。

难道他被孔令榆掰弯了?不可能!这世上谁弯他也不会弯,今天如果不是孔令榆而是别的男人,他肯定拼死也会捍卫自己。

一想到刚才的事不是孔令榆,而是发生在自己和别人身上,米乐胃里都在往外泛酸水,连想想都觉得这辈子再也刚不起来了,但是换做是孔令榆,他居然一点儿也没觉得恶心。

那是他把孔令榆掰弯了?米乐禁不住头皮发麻。

昨天是他行为不端,被孔令榆发现,才惹出后面的事,又是他说要教他,最后才不得不言传身教,这么想想,好像都是他的错。

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祸根掰折,薅下来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