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看不懂高支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愣怔地回答:“好了。”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高支书换了一副脸孔,善解人意道:“其实那天的事,你们青年点点长,就是小姜,也跟我说过,不都是你的错,年轻人嘛,冲动之下磕磕碰碰在所难免,我们也能理解。”

“啊?”米乐对于高支书态度上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无法理解。

高支书看他这样,慈爱地笑了笑,“行了,这次就这么算了,以后注意。小孔还在外面等你吧?你先回去吧。”

直到从支书办公室出来,米乐仍然是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追问孔令榆,“你刚才在里面跟他说什么了?他怎么就算了?”

“没什么啊,我就是送了他点儿鹿胎膏。”孔令榆若无其事地说。

“啥鹿胎膏这么牛逼啊?他这就答应放过我了?”米乐想起孔令榆刚才出门好像是拿了个什么东西,现在已经不见了。

“嗯,这个支书也是城里来的,跟你一样,没见过世面。”

第59章 猎人,是离自然最近的人

听到孔令榆又数落他,米乐快走几步追过去打他,“我知道鹿胎膏,我见有人给我妈送过。”

只是那时候他没把那当成什么稀奇的东西。

“有人给你妈送过鹿胎膏?”孔令榆有些意外,“你妈是干什么的?你知道鹿胎膏是怎么得到的吗?”

米乐突然顿了一下,他才想到,他刚才说的有人给妈妈送鹿胎膏是前世的事,他还真不知道鹿胎膏是什么,于是岔开孔令榆的问题,直接问道:

“到底什么是鹿胎膏?很难得吗?”

“说难得也不难得,就是母鹿怀孕到四五个月的时候,把胎儿连着羊水和胎盘一起剥出来,然后晾干,再熬制成鹿胎膏。”孔令榆有些得意地解释道:“不过梅花鹿都是秋天交配,怀孕四五个月的时候正好是禁猎季,猎人都不让上山,咱们这儿只有我能拿到。”

“这么残忍?”米乐听完头皮一紧,呲牙咧嘴地冲孔令榆咆哮:“孔令榆,你怎么能干这种事?这不是一尸两命吗?春季禁猎本来就是为了保护生态平衡,你怎么还能杀怀孕的母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