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人反对,那就这么办吧,让孔令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群里一个声音打断,有两个猎户站了出来。

“我反对!既然是要选就两个都选,为什么孔令榆不用出来选?”

人们向后看去,站起来的人正是孔令梧和孔令桦。

“爹你看,孔家那两个孙子咋又站出来了呢?”

“孔二哥都站出来反对了,咱们要不要也反对一下?他说的也对,要选就都选,为啥孔令榆就是内定的守林员?”

“那就是两个彪子,你跟他俩学啥?人家再彪也姓孔,你算干啥的?老实坐着。”

“上次就是信了他们的邪去打狼,结果一张狼皮根本换不到三个工分,还不如去工事队砍树,你这次还敢陪他虎?”

孔令梧和孔令桦听着人群的议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揣主任倒台,打狼队解散,原本说好的一张狼皮三个工分也没人兑现,他俩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回工事队找孔村长报到,谁知孔村长就像不认识他们一样,别的打狼队回来后都直接安排进工事队,只有他俩没活儿干。

后来还是他们的爹去求了孔祥耻,才给他俩安排了一个卡站检查的工作,一天才给两个工分。

孔令梧的媳妇就要生了,春天缺吃少穿,两个工分根本什么不顶用,他被逼得没法,刚才听说要选守林员,就想窜缀着孔令桦再陪他搏一搏。

揣主任没倒台时,承诺过只要孔村长下台,保证扶他俩一个做生产队长,一个做守林员,但是揣主任现在走了,孔村长又不认他们,不对,就算认他们,以孔村长偏心的程度,也不会把当守林员的机会给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那他们就只能自己去争取。

想到这儿,孔令梧又坚定了几分,再次开口说道:“天天说孔令榆厉害,咱也不知道怎么个厉害法儿,就算他再厉害他也是一个人,我就不信两个人加一块比不上他一个人,凭什么他就是内定的守林员?既然要公平,那孔令榆也得下场评选,不然我们不服。”

除了孔令桦,台下无人响应。

高支书却不想错失这个机会,身体向后一靠,“也有一定道理,孔村长老说孔令榆厉害,山上的工作只有他能胜任,但那也只是孔村长说的,他要是真那么厉害,不如下场跟大家一起评选,也能让输的人心服口服,这样才能体现我们是真正的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