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榆问起偷猎者的事查得怎么样。
孔村长叹了声气,“能怎么样?偷猎者只要不再出现,咱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查其他村外来人口的事交给县里公安了,但县里是高家的势力范围,就算军分区发话,人家也未必实心实意办这个差。”
“那咱们就只能这么干等着?”孔令榆表情冷硬。
“你看高家这一出一出的,像是要消停吗?”孔村长老谋深算地抽了一口烟。
“那天军分区说了小兴安岭要军管,军管之后偷猎者就再也没机会了,他要真跟偷猎者有关,一定会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咱们现在只能是等。”
孔令榆对孔村长这种消极等待的对策很不以为然,但是又想不出其他办法,回来的路上一直闷闷不乐。
他们路过革委会的时候,米乐突然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孔令榆抬头,看见高小兰正站在路边望着他。
孔令榆一脸不耐,想假装没看见从她身边走过去,却被高小兰出声叫住。
“米知青,我能单独跟孔大哥聊两句吗?”高小兰盛气凌人地对米乐说。
这个米乐怎么总是跟孔令榆在一起,她几次想跟孔令榆单独说话都找不到机会。
米乐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刚要走开,就被孔令榆拉住。
“想说什么就这么说,没啥他不能听的。”孔令榆冷声冷气地说。
高小兰咬咬牙,眼圈渐渐红了上来,“你这段时间都没来找我,是因为我堂哥吗?如果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不管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对你的心意都不会变。”
米乐尴尬得十个脚趾都蜷缩起来,只想躲得远远的,孔令榆却没能明白他的意思,还以为他生气了,更是死死拉着他不放。
“你堂哥没来之前我也没找过你,”孔令榆说:“我不知道你们家找人说亲的事问没问过你,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没同意,以后你也别来找我。”
他说完,也不管高小兰什么反应,拉着米乐就走。
高小兰不敢置信,突然张开双臂挡在他们面前,“我不信,我不信你一点儿也不喜欢我,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为什么?”
孔令榆不耐烦道:“你从哪儿看出我喜欢你?”
“你要是对我没那个意思,第一次见面时为什么那样盯着我看?为什么要哄我高兴给我送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