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乐脸更红了,不好意思地看向孔令榆。
孔令榆笑着说:“二爷和五爷的心意,你就拿着吧。”
他虽然嘴上说他和米乐的事不用任何人同意,但是乐乐能得到孔家两位大家长的承认,他还是很高兴。
“哼,狗蛋儿领人回来就有改口钱,当年我领人回来就踢出族谱,真是差别待遇。”楚大夫假模假式地生气,秦老师则一脸事不关己。
孔村长瞪着眼睛,“现在是新社会,哪来的族谱?你要还想姓孔就自己改回来呗,谁管你?”
“我才不改呢,”楚大夫搂了一下旁边的秦老师,“眠眠也改了姓的,我要陪他。”
“老不要脸。”秦老师拍开他的手,笑骂一声。
孔令榆和米乐只在山下呆了一天,大年初一吃过中午饭就回了山上,跟阖家欢乐的热闹比起来,孔令榆更喜欢跟米乐二人世界。
两人一直在山上腻歪到十五,米乐说想看花灯,孔令榆才又领他下山,准备坐村里的马车去县城。
谁知刚一进村,就被孔村长截到了家里。
“高海洋自杀了。”孔村长扔出一个重磅消息。
孔令榆闻言一震,“就这么死了?”
“嗯,”孔村长叹气道:
“这件事牵扯太广,那些偷猎者里有几个外省杀人犯,出事之前一直躲在林场村却没人发现,林场村的村领导不可能跟这件事无关。
还有县公安局,他们几次排查都没发现,令梧被指控杀了小张的事,疑点那么多,他们查都不查,高海洋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怎么可能让这么多人为他卖命。”
“他是不得不死,”楚大夫哼道:“他要是不死就结不了案,那些人不会放过他,也不会放过他儿子。”
“那我爹的事不就永远没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了?”孔令榆咬牙,眼圈慢慢红了上来。
“你想得还是太理想了,那件事已经是十几年前,我本来就没指望能把你爹的账找回来,能让他伏法,就算给你爷爷一个交待了。”
孔村长无奈道:“军分区的意思,这件事也不能再查下去,已经迅速结案。”
“还有我妈的事,她当年到底是因为什么走的,也再没人知道了。”孔令榆声音有些嘶哑。
米乐握了一下他冰冷的指尖,安慰道:“阿姨知道啊,等将来我们见到她,可以亲自问问他。”
他知道孔村长说得对,就算高海洋知道,也不会那么好心告诉孔令榆,有些真相注定只能被掩盖,但只要人还活着,他们一定能找到孔令榆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