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又找来几张同样写得丑还放在最底下的,慢慢拼凑出一个被隐瞒的故事。

「最近这个噩梦老是来烦我,我该怎么办?可是你这么忙,我不想再给你增添烦恼了,所以还是写在这吧,希望你不会看到。

跳江之后我下了一趟地狱,那里很吓人。

我犯的错被奇怪的声音一件件念出来,念得我头疼。

原来我做过这么多坏事,你恨我是应该的。

在地上被判过刑,下来了也还是被判刑,不过下面的惩罚比上面严重好多,我要在这里受一百年的罚才算还清了。

它们说像我这样的人是没有再投胎的机会。

好痛...感觉每次闭上眼都能想起受罚的痛苦...

有个不知道是鬼还是人的家伙,他每天都给我放你离开我之后的生活。

原来你还能过得这么开心。

我还完了其他人的债,他说我还欠你的,所以不能投胎的我又回来了。

不知道还完了欠你的之后还能不能继续留在这,我想多看看你...」

安科写的东西总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其中的细节不用想就知道有多痛苦。

一想到他现在可能还在被噩梦折磨,安渡突然有些不能呼吸。

沉默着将所有便签摘下来,安渡又拿出手机,看之前心理医生发的消息。

[XX医院陈主任:你说的这个情况可能是有些抑郁状态,不过没有看过本人我没有办法直接判断到底是不是,最好带着本人来做一下检查表。]

由于安科之前的表现有些吓人,安渡私底下找人要了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

现在医生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测,心情顿时更加沉闷。

第40章 我们乖乖生了点小病

安科本人是否是这个状态似乎已经不用再查。

安渡捏着手机深呼吸几下,眼泪还是控制不住流出来。

得治。

攒钱,对,攒钱去治。

他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抬手试图擦去还在不停往外冒的泪水。

今天是他生日,怎么可以哭呢?

哭了福气就跑出去了,愿望也不会灵。

他要和安科好一辈子的,怎么可以让愿望不灵...

安渡焦虑地用手抓起一小块被薅秃的蛋糕,想也没想就往嘴里塞。

香甜的蛋糕混着又咸又苦的眼泪进入口腔,他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这是安科给他买的,要吃完,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