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醇:“……”
他其实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就是折磨,你也不能折磨的如此光明正大啊,让其他将士听见了,说不定就会对太子留下一个残暴的印象。
他摇摇头,对身边的詹不休解释了一句:“听说是抓到了南诏的探子,而且就是这些探子,把孟昔昭绑到了南诏。”
詹不休本来还皱眉,闻言,他的眉心顿时松开:“这样啊,那还是打的轻了。”
丁醇:“…………”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喜好用刑呢。
真是的,那人又没什么用,直接挖个坑,给他活埋了不就得了。
……
治人官的手下扛不住,一部分人开始求饶,绞尽脑汁的说自己知道的事情,但不管他们说了什么,崔冶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此时大帐前方已经是血肉模糊一片了,崔冶却仍旧面不改色,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很快,其他手下也熬不住了,凄惨的叫声让外面的守卫听了都心有戚戚,可帐中人依然没有反应。
不止崔冶没反应,那个治人官,也是一声不吭。
这是个硬骨头,如此剧痛都能忍下来,看来,哪怕把他折磨死,他也不会说半个字。而且很可能直到死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坚贞不屈,护住了自己的国家,也守住了自己的原则。
崔冶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转头问郁浮岚:“他见过谢原了吗?”
郁浮岚愣了一下,想到崔冶为什么问这个,他不禁勾唇:“没有,谢同知很忙,我只是让他在牢外看了一眼,当时也怕坏事,便没让谢同知进去。”
崔冶闻言,换了个较为放松的坐姿,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崔冶看他一眼:“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去请他过来。”
这事郁浮岚爱干,应了一声,他连忙快步出去。
隆兴府离这也不远,郁浮岚快马加鞭,在天黑之后,就把谢原带了过来。
为了省时间,郁浮岚和谢原同乘一骑,这一路风驰电掣的,谢原都快被吹面瘫了。
来到大帐里面,谢原连站都没站稳,他就被郁浮岚推到了治人官面前。
治人官奄奄一息的跪在地上,看见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脚,他下意识的抬起头。
看清谢原的脸,治人官缓缓的睁大眼睛,他的嗓子如今像个破风箱:“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