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廊下的齐敏听完他俩这番话,并没有立即离开,去给苏钦朝报信.而是又暗暗跟着司法参军,等候底下的人呈上查问结果。
不过等了小半个时辰,结果就一一出来了,原来那夜确实有个伶人进了都督府,但是却早在都督身死之前就离开了。
还有当时守在房门口的两个护卫作证,那伶人离开前还与都督说了会话,他们听的一清二楚。
“他们说话时,你们看到都督了?”司法参军打开文书呈上来的几份口供,一一翻看起来,直到找到了这两护卫的供词。
“这上面有记录,你们当时是在屋外听到那番话的,是也不是?所以你们并没有亲眼看到都督说话是吗?”
“是!”两名护卫对视一眼,齐声应和。
“而仵作查出来的死亡时间是亥时三刻,而你们说伶人离开时是亥时四刻。”司法参军看着跪在堂下的两人,脸色愈加严肃。
“青天大老爷,我们真的没撒谎,那伶人离开的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管花园的周伯也看见了!”
那两护卫还以为司法参军生气了,要将他们俩下狱,忙惊惶不已的辩解起来。
而司法参军听了这话后,眼神示意站在一边负责记录的文书。
“回大人,确有此事,那周伯确实提到了。”文书翻了翻手中的簿子,确认两人的供词属实。
...
待司法参军全城搜查,找到那伶人时,已经是三日后了。
原来这伶人乃是小秦淮戏班当红的台柱子,虽然是男孩,但自小就长得标致,自有一股风流体态。
待稍大了些,被班主培养成花旦后,那举手抬足就更是妩媚动人了。
惹得好几个权贵为他争风吃醋,而最近这一个月他天天都会被漕运总督叫去都督府陪侍。
那漕运总督在榻上特别能折腾人,常常花样百出,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是以当天晚上,那漕运总督又拿出新的物什,想折腾他时,他忍无可忍。
趁人不注意,用平时放在榻上亵玩的匕首,一把捅进了漕运总督的胸口。
当时一下没捅死,他还补了一下,后面还用口技模仿两人的对话,才掩人耳目的逃了出来。
...
“就这?”苏钦朝掏了掏耳朵,问坐在他对面的齐敏,他总觉得这事不会那么简单。
区区一个伶人,以身侍权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怎么可能因为一时受不住,就胆大包天杀了堂堂漕运总督?背后定有隐情!
“那司法参军分析的挺有道理的,证据也都很齐全,你怎么知道有隐情?”
“这案破的太顺利了!而且那伶人明知道杀了人,为啥不远走他乡,还等着人去抓?”
这明显不符合常理,若换做是他,都改头换面,不知跑了多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