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保安讲到高兴,宴和歌还会非常配合的“哇!”“天呐”“真的吗?”,捧哏功力深厚。
还附送呱唧呱唧海豹鼓掌。
保安:在一声声大哥里逐渐迷失自我。
只有本想独享二人世界的江止黑了脸。
等终于绕回到江止的别墅门前分别时,保安已经与宴和歌情谊深厚,看上去就算为他两肋插刀,战死沙场都不在话下。
“宴宴,这就是我家了。”
江止笑得腼腆:“有些简陋,你别介意。”
宴和歌不在意摆了摆手:“我不就是来帮你装饰房子的嘛。”
但等大门缓缓推开,宴和歌还是瞪大了眼睛。
空白。
诺大空间里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从天棚到脚全都是没有任何色彩的冷白。风穿堂而过,寒冷和孤寂都没有声音。
只有随意扔在地上的床垫和几件衣服,证明江止昨天正是睡在这里。
明明别墅昂贵,画家也是最应当意气风发的年纪,却都落了沉寂。
“小止……”
宴和歌心疼得下意识握紧他的手。
江止勉强苦笑,失魂落魄:“对不起宴宴,让你看到我这一面。”
“其实我,不太清楚要怎么活,甚至连为什么要活着也不知道。”
“你知道的,我那个家……”
他垂下头,发丝从耳边散落,挡住他清隽干净的眉眼。
宴和歌心疼得无以复加。
他当然知道。
亲父打骂,后母磋磨,弟弟嘲讽。那个家庭里没有留给江止哪怕一丝温情。
都说人用一生治愈童年,人生的悲剧始于原生家庭。哪怕江止后来被他已故母亲的好友救走抚养,但他不幸的幼年也已经定型,此后痛苦和孤独如影随形。
原书中,江止曾在后面的拍摄中说:如果不是爱拉住他,或许他会结束自己的生命。
江止是个不曾拥有爱的孩子。
“宴宴,你……”
江止不等卖完惨,忽然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
他愣了下,本来伸出去的手却犹豫着,没能回抱住宴和歌。
“我知道,我都知道,没关系的小止,你现在有我呀。”
宴和歌踮着脚,回忆着妈妈安慰病痛时自己的模样,轻轻抚摸江止的头发,轻拍他的后背:“不怕了,以后不管你做什么,都有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