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只是赶来保护宴和歌的安全,再与盛严凛讨论后续处理事宜。结果还不等开口说话, 问一句弟弟怎么样,宴和歌就已经用过量的热情堵了回去。
“哥你尝尝这个。”
“快试试这道!和家里不是一个做法。”
宴和歌见哥哥“害羞”不主动,干脆直接送到宴列嘴边:“啊——”
宴列:“…………”
他抽了抽嘴角,刚想说什么,就被宴和歌眼疾手快喂了一口。
“好吃吧。”宴和歌笑眯眯问。
宴列:“……好吃, 但我不是来吃饭唔。”
这大概是宴列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
连和盛严凛说话都没时间——甚至腾不出嘴打个招呼,一进门不谈正事, 先吃饱饭再说。
“啊, 好饱。”
宴和歌拍了拍自己,幸福在沙发上瘫倒。
宴列这才长松一口气,“逃过一劫”。
他捏了捏眉心, 看宴和歌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哭笑不得。
“不知道该说你是心态好,还是没脑子。”
宴列:“家里知道你出事都很着急, 顾薄川也联系我了,结果你躲起来好吃好喝, 像根本没出事一样。”
宴和歌嘿嘿一笑:“脑子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怎么想我我又控制不了, 但生活是我自己的呀。”
死过一回的宴和歌看得很开:“死生之外无大事。”
这倒真是让宴列侧目了。
他弟弟什竟然能有这种思想觉悟?
“宴家生了个好孩子。宴和歌这份心态,倒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
盛严凛不急不缓开口,为宴和歌解围:“再大再急的事,也重要不过吃得下,睡得着。”
别人称赞他弟弟,宴列自然点头,也被盛严凛说得欣慰。
但等反应过来:?怎么盛严凛一副他才是宴和歌家长的架势?到底谁是宴和歌他哥?
不过显然,盛严凛没有与宴列争夺身份的想法,他清楚宴列最焦急的事项是什么,抬手邀请对方一同讨论宴和歌的问题。
于是饭后的消食活动,就变成了盛严凛和宴列谈判,宴和歌在私家菜的院子里溜溜达达,还向老板要了一把鱼食,兴致勃勃蹲在池塘旁喂锦鲤。
“宴和歌?”
秦礼洲的声音诧异:“你怎么在这?”
“不对,你没事吧?没人看到你来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