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六年前,萧钰峙执拗出京,更改了这一局面。将朝中大势拱手相让。
如今,他戴罪之身,帝王弃子,难成大器。
萧珺发话之后,朝中众臣无一人为萧钰峙求情,皆请陛下赐罪。
萧钰峙孤身跪在殿内。
于战局不利时,他便向朝中请命求援,可迟迟不见援兵,消息被拦了,是谁拦下了?
萧珺可知晓此事?
火药配方泄露,又是谁泄的?
若如今跪在殿内是的真正的萧钰峙,他或许会说,因为坐在高台之上是他的的生身父亲。
可他不能,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他不能随意攀咬。若真如他设想的那般,他又该如何为那十万大军讨回公道!
“陛下,皇后求见。”
“不见!”
萧珺看着伏跪在他面前的萧钰峙,许久,他未曾见过这个儿子,他太厉害了,竟然能将九州岛收复,且只用了短短六年的时间。
可,有人想拦着他回京,且送了他一个大礼。
本以为,萧钰峙会将冤屈一诉,却不想,他只说自己无罪,旁的一切,都不说了。
“陛下,皇后说若您不见她,她,她就……”
“她就怎么?”
朝天殿内鸦雀无声,那太监哆嗦着,随即说: “皇后娘娘说她要一头撞死在朝天殿外!”
“胡涂!让她进来!”
宋锦虞得了准许,从殿外进来。她一身素衣,长发落在腰后,不着半点珠钗。
文武百官见状,急忙低下头。
宋锦虞走到萧钰峙身旁,跪了下去。
“臣妾教子无方,以致大祸。臣妾愿请陛下废臣妾皇后之位,以全长澧性命!”
“陛下!”
皇后爱子心切,便是自废皇后之位也要留他一条性命。
这番闹腾,宁远侯又道: “可臣听闻,六殿下贪生怕死,早早退让至蓟州。此事已天下尽知,若不治六殿下的罪,如何服天下人?届时,只怕会让陛下落得一个包庇皇子的名声。”
“陛下,宁远侯说的不无道理。臣以为,若非严惩,难平天下人。六殿下弃城而逃,若是轻饶了,那我大齐儿郎将来再迎战时,是否人人都学六殿下弃城而逃?”
“宁远侯!你莫要欺人太甚!”宋锦虞利眸朝向,看过去: “你领兵至蓟州时,我儿是否与你一同抗敌!擒贼先擒王,镇守北境的将领若都死了,还镇什么北境?”
“皇后娘娘,您爱子心切,臣等知晓。可你不能如此颠倒黑白,将六殿下贪生怕死的罪名说成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