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许然干干净净、光明正大地登上皇位。
殿中死寂半晌,而后有一人跪下,口呼:“国不可一日无君,请三殿下继位!”
裴温辞弯了弯唇,随着殿内其余宫女太监、将士一起跪下:“请三殿下继位!”
这满殿里,没有人真的为方才死去的一皇一王悲伤。
许然垂着眸,然后弯腰扶住了裴温辞有些颤抖的手,拉着他站到自己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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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继位,要忙的事情实在不少,但许然过得挺舒服。
许然那几句“先生”是不白叫的。御书房内,许然和裴温辞一左一右的坐着,面前都堆着高高的奏章,后者安安静静批奏折,前者却时不时就搁下笔,笑着看裴温辞勤勤恳恳地工作。
日落西沉,裴温辞轻轻动了动手腕,看着没剩几本的奏章,想着先批完。
许然:“先生。”
裴温辞无奈抬头:“又做什么?”
许然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笑:“留着吧,明日我批。”
裴温辞匪夷所思地看着他,眼中明晃晃写着:你改了性子了?
许然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揉了又揉:“我不能心疼先生?”
同样的,若不是因为心疼他,裴温辞也不会为了批折子一坐一整日。
“你的身子最重要。”许然拉着他起来用膳。
这句话他说了许多遍,最初裴温辞不信,但后来不得不信。
即便贵为帝王,许然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