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想问,可见对方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只能暂歇了心思。
“我是希望世子爷劝劝殿下,您怎么和他聊起那虞小姐了?”
刚出了殿门,贺从简便将心头的疑惑说了出来。
声音压得低低的,显然是怕里面的人听到。
魏栖并不答他,扔下了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后便快步而出。
快得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撵他似的。
徒留贺从简和一众僚属面面相觑:这人,跑得竟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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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栖眼睛紧盯着面前的男人,一路尾随他而行。
他本来是要从东宫回府的,可方才于院中惊鸿一瞥,竟见到了一个很有几分面熟的人。
他疑心自己看错了,惊疑不定之下,决定跟上去瞧瞧。
穿街走巷,东绕西拐,等他从一狭窄的巷口里钻出来,却发现那人不见了。
就当魏栖愣在原地时,旁边的泥塑面摊上,忽然冒出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
正是他一路跟踪的人。
“好久不见,世子爷。”
赵德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脸和善。可那笑,落在魏栖眼里,却无端让他发冷。
六月的天,魏栖忽然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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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宫内,陆玄璟和往常般,一下朝就来看望虞姮。
虞姮乖觉地摆上了自己新做的云片糕,静静地看着他。可这回,等了好半天,也没见他将糕点拾起来吃一口。
虞姮明白了:这位大魏朝的皇帝陛下想来是有心事的。
她素来聪慧,男人不说,她自己也能将事情真相拼凑个八九不离十。
想到这几日奴婢们的传言,心头微定:怕是因为太子的婚事罢!
太子陆霁早已及冠,东宫里却冷清得很,不消侧妃,良婢,便是连个通房丫鬟也无。
端王,庆王虽未娶亲,但府内姬妾却不少。对比而言,陆霁着实不合群了些。
清心寡欲地似个和尚。
便说陆玄璟自己,现在虽后宫虚置,人也不好美色,可他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早就纳了宋氏为妃,算不得清白。
父子俩这一方面,很不一样。
虞姮暗暗想着,面上却依旧挂着温柔贤淑的笑,从容地将碟子收走,又从奴婢和顺手里接过黄铜盆,湿了帕子,给他细细地擦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