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这么做!哀家是太后!”
她激动地扑上去,涂着鲜红蔻丹的护甲狠狠地在男人脸上划过一道血痕。
“来人!将太后‘请’出去。”陆玄璟浑不在意地抹了抹面上的血迹,平静吩咐道。
很快,几个护卫便将太后从地上拉起,一步步将她拖出门外。
“你竟为了一个女人,要害死你母后!”赵鸳儿眼里的光熄灭了。她望着正从殿门外走来的虞伯延,喉中溢出悲鸣,狞笑道:“红颜祸水,不得好死!大魏的江山,迟早要毁在那虞氏贱妇手中。”
虞伯延不发一言。他行至陆玄璟身边,低声道:“还望陛下保重身体。”
陆玄璟偏头看他。
半晌后,开口问道:“伯延,你恨朕吗?”
虞伯延心头一叹。
他望着英伟的帝王,张嘴欲言,什么也没说。
无声似有声。
“若是没有朕,姮儿应当会很幸福地度过一生。朕知道的,她从来都不喜欢皇宫。”陆玄璟的脸上泛起丝诡异的潮红。
虞伯延感到了些许怪异。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陆玄璟忽做了个谁都没有想到的动作。
他竟将母蛊从瓶中飞速取出,放在了自己脖上。
原本奄奄一息的母蛊甫沾皮肤,便恢复了活力,迅速钻进了他的血肉之中。
“啊!”
恰巧回头的赵太后正好窥见了这一幕,她目眦欲裂。挣脱开侍卫,扑上来拼命嘶吼着。
“来人!快叫太医”!虞伯延变了神色。
一旁的张琼华也被这变故惊得回不过神来。
母蛊未吞噬子蛊便进入人体,只会有一种可能:宿主会在三日内痛苦死去,且无时无刻都在经受蛊虫啃啮血肉之苦。
它给宿主的痛是子蛊的十数倍。
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死意已决,想和贵妃一起走么?
张琼华的心里涌现出了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