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此同时,他们也远离了文明与道德,原始的本能与兽性在这个村庄蔓延。
村里有个女人叫阿巧。
陈园跋山涉水来到这里采风的时候,阿巧正被一个村汉压在村口的干草堆里。
她跪趴在地上,长时间不洗已变得黏黏缕缕掺杂着灰色的头发散乱地遮住了她的面庞。裸露出来的皮肤虽然粗糙,却依旧泛着冷白色,与其他人的肤色截然不同。
她身后的村汉喘着粗气进进出出,另一个村汉急不可耐口水都要滴下来。
几个闲人在嘻嘻哈哈地看热闹,有婆娘撇嘴叫她母狗,往那边吐口水,她带着的小孩抓起身旁的土就往她头发上扔。
阿巧仿佛一个死物,一声不吭。
带着陈园来到这里的村长有些尴尬。
他吼了一声,几个闲人溜溜达达走了,没能排上号的男人懊丧地离开,阿巧身上的男人加快动作颤抖一番后,一把推开阿巧,提起裤子就跑。
陈园侧头,看到村长的眼神也在阿巧冷白色的皮肤上流连忘返。不难猜测,他定是也尝过阿巧的滋味。
看到陈园看他,村长咂嘴笑:“这就是个傻子。生的孩子都养不过一个月。留着也是吃闲饭的,能派上用场才饿不死。”
陈园是镇上介绍来这个村里采风的女摄影师。
她给了村长不少钱,还许诺采风后会再给他一笔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巨款,他自然是要好吃好喝招待着。
陈园喜欢拍风景,尤其喜欢村口那条清澈见底的河。
这是全村人的水源,村里人每天清晨都到上游打水,放在院里的水缸静置一段时间后就能用。
陈园还喜欢拍人物。
她给村里的每个人都拍了照,包括那个傻子阿巧。
陈园是个大方的人,她给小孩们吃巧克力,她还给了阿巧这个傻子一块。
可能太好吃了,阿巧都甜哭了。
可她不会说话,大一点的孩子告诉她,阿巧前几年被村里的婆娘用药弄哑的,嫌村汉们弄她时,她总是叫救命。
孩子学那婆娘:“汉子那点粮食都交给她了,她还有脸喊救命?真会玩花花!”
阿巧也已经不能生育。
她上次怀孕时被几个醉酒村汉糟蹋,孩子没了,一条命也差点没了,能活下来都是奇迹。
不能生孩子了,村汉们来的便更勤了。
陈园问孩子:“你不觉得阿巧可怜吗?”
孩子一脸莫名:“母狗有什么好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