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扯着撕扯着,她疯癫起来,如同跟村长有不共戴天之仇般,恶狠狠地从他身上拽下一块又一块皮肉。
村长的哀嚎声凄惨凌厉,他的指甲在床柱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抓痕。
陈园早就不用剪刀刺王大妮了。
她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噙着一抹温和的笑。
看到村长一边惨叫一边迷茫无助地往窗外看,她笑得更加开怀。
她抱着瓦罐走到村长脸边蹲下。
“阿巧啊,你来告诉他,”她的声音不大,砸在村长耳里却是震耳欲聋,“为什么他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来救他呢?住在他家旁边的儿子儿媳呢?”
村长的叫声猛然梗住了。
陈园把脸贴到瓦罐上,露出无辜又邪恶的神情。
“哦,原来他们都被下了毒啊……”
“水源有毒,这些喝水的人,又怎么能不被毒呢?”
村长眼睛瞬间瞪圆。
陈园惬意地欣赏着他的绝望。过了片刻,笑意消失,她的神情阴冷狠厉起来。
突然她手中的剪刀猛然刺入村长的眼睛。
“看什么?你看什么?!”她两颊肌肉抖动起来,下手又快又狠,“谁允许你这个猪狗不如的混蛋看她?她那么完美,却被你们毁了!我们一家都被你们毁了!”
村长已经痛得叫不出来了。
他满脸都是血,眼睛只剩下血窟窿,下身也被王大妮撕咬得烂糊一片。
陈园撕开他嘴上的胶布,侧耳听他出气多进气少的低语。
“你……你……你是她……的……”
“我是她的妹妹呀,亲妹妹。”
陈园的暴虐消失了,语调平和里透着一丝骄傲:“她叫陈瑜,是我最亲爱最聪明的姐姐。她永远是年纪第一名,弹得一手好钢琴,唱歌像百灵鸟一般好听。她美丽,善良,温柔,无数人欣赏她,喜欢她,爱慕她,但她对我最好最好。”
“她有着光明远大的前程,她的人生本应是最绚烂的花朵。”
“可是,在她16岁时,她被人贩子抓走了!”
陈园又捅了村长一剪刀,恨得牙根都痒痒:“她被卖到了你们村!她苦苦哀求你们放她回家,愿意给你们许多许多钱,可你呢?你作为一村之长,你第一个□□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一把把剪刀插进村长右眼处的血窟窿里,在村长猛烈爆发的惨绝人寰的嚎叫声中用力搅动,厉声尖叫着问,“为什么要糟蹋她!为什么要毁灭她!为什么!”
村长的惨叫声停止,无意识地抽搐了片刻,彻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