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渊看来,窦抗始终都是一个极其睿智的人……
不过,由于李渊来的突然,窦抗又喝醉了。李渊很无奈,只好坐在书房里,陪着熟醉的窦抗,自言自语不停。
“窦兄,朕如今真的很头疼。
我原本希望借此机会,能让玉娃儿知难而退,将来也好予以安排。可谁知道,这孩子居然真的做到了……不但牵制住了王世充的兵马,更在河北大败窦建德,还顺手干掉了破野头一家。
如此一来,阖朝堂上下,竟似无人能压制住他。
他手握河南,又有平定河北之功劳……朕原想令二郎统兵,以压制他的威望,没想到,洛阳尤未攻取,这河北却先平定下来。人常言,狡兔尽,走狗烹……朕不想做那无情无义之人。但那孩子的威望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如今整个长安,都在讨论他的事情,朕如何能心安?”
卧榻上,窦抗吧唧吧唧嘴巴,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李渊上前为窦抗盖好了毯子,长叹一声,继续说:“孝基战死,朕心实痛。
本该好生对待玉娃儿,可是这孩子却太不知道进退。他这么大的功劳,朕又该如何安置呢?”
是啊,李言庆的功劳太显赫,显赫到李渊都生出忌惮之心。
窦抗含含糊糊的吐出一句,“你家的事情,休要呱噪。”
那声音很小,而且似是说醉话。
可在李渊听来,却不由得一振……
“窦兄,那你说,玉娃儿可有异心?”
“傻子才拼命!”
李渊心里很清楚,窦抗似醉实醒,自己说的这些话,他肯定是听得一清二楚。
之所以装醉,是因为他不愿意再卷入朝堂上的纠纷之中。至于原因,李渊也明白。说起来,窦抗的母亲,还是杨广的姑姑。可即便如此,杨广登基之后,对窦抗的打压,至今仍记忆犹新。
其实,杨广打压的何止窦抗一人?
李渊不也是皇亲国戚?他的母亲,还是独孤太后的姐姐,可是杨广打压起来,照样是毫无顾忌。
言庆是个聪明人,焉能不晓得自己的想法?
可他却依旧没有半点犹豫,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做的更加出色。
如果他心里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说不得会有所忌惮。但也正因为他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所以才会如此的放开手脚吧。
就如同窦抗所言:傻子才会那么拼命!
李言庆是傻子吗?
李渊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
也许,他真是个傻子!
想到这里,李渊的心也随之豁然开朗起来,对言庆日后的安排,也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
他拍了拍窦抗的身子,起身走出书房,离开了窦府。
就在李渊走出书房的一刹那,窦抗猛然睁开紧闭的双眸,看着门外,许久后,幽幽一声长叹。
这帝王家事,还是少掺和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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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情节过渡的非常痛苦,老新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码字的感觉,只好每天硬憋着写。
高潮马上就会到来,可是这之前的铺垫,着实辛苦。对窦建德之战,老新不想着墨太多。事实上这一段故事,不过是高潮前的一个小插曲。所以就一笔带过。
低潮啊,非常低潮!
八个小时写了三千字,生平从未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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