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的身体现在如何?这段日子应该能下床走动了吧?”云舒开口询问了一番。
易子行微笑点头,“前几日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有大夫瞧过,说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了大半,如果不是你开的方子,家父怕是会性命垂危。”
因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桩桩一件件,已经让他快速锐变。
不再像以前那般意气用事。
更不会轻易相信谁。
在面对云舒时,他克制的会比以前更好,十分有分寸和距离感。
云舒放心了,“那就好,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命人去找我,我爹离开京城的时候很惦记忠勇侯,留了不少东西说是让我有机会送到忠勇侯府。”
“我替家父谢谢云大将军。”易子行立即抱拳道。
不论此时一旁有什么人经过,看到他们二人彼此有礼,都不会传出什么谣言。
云舒瞧着眉目间有些疲意的易子行,察觉到他有些欲言又止,大概是有些郁结在心,便将声音压低,“你是不是想问钱乐儿的情况?”
易子行眉目沉了沉。
“她发生了一些事情,如今正在静养。向我们说过,对你对侯爷深感歉意,她之前是被蒙蔽了双眼,信了贼人,日后定会小心行事,不会给你招惹麻烦。”云舒接着轻声道。
如今钱乐儿的行踪被隐藏起来了,为了让江洛溪查询不到行踪,也为了能让钱乐儿彻底的养好身体,有关于钱乐儿的行踪暂时不能告知易子行。
易子行愣了一下,“我与钱乐儿之间,她想利用我,我也一时被迷了心智,算起来她不欠我。请云二小姐帮我转告她,日后各自安好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如今不敢轻易信任任何女子。
“好。”
易子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如今想来,我对钱乐儿并无情意。”他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云舒。
这些日子,他在清醒过来后才发现,当时知道云舒与夜王一事后,他备受打击,首先想到的是逃避。
就连他爹都说他胆小如鼠,就算是没有得到想要得到的,也不该自暴自弃,无法认清现实。
身为男子,要拿得起放得下,对喜欢的人要光明正大的祝福。
而他一时糊涂之下,做了伤害自己,也伤害了他人之事。
今日来温泉山庄,也是他犹豫再三才做了决定。
他不敢见她。
总觉得当时对她表明的心迹,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而变得可笑。
云舒闻言,眼里闪过了然,原来郁结在这里,但有些话她没办法再劝说。
便以微笑面对,并且点了下头。
瞧着云舒的微笑,易子行放在两侧紧紧握着的手,忽然松开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间,好像突然想明白了。
他看向了不远处的灯火通明和歌舞升平,轻声提醒道:“宁王在温泉山庄设宴,着实用心。”
云舒轻轻点头示意她知道,然后笑的意味深长,“既然京城多有烦扰事,不如五湖四海走一走。”
易子行展颜一笑,“是啊,该带着家父出去走一走了。”
……
云舒回去坐下后,朝着战天夜的方向看去。
见战天夜不在时,眸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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