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傲天答应,不,考虑了后,主动在晚饭的时候问起这事。
“你有多少把握?”
池芫夹了一块糖醋鱼,刚到嘴边要吃呢,闻言,偏了偏脑袋,一脸的懵懂。
“?”
“我说,让沈少帅当我女婿听我训……教诲的把握。”
池傲天咳了声,面上是一派正经,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双眼灼灼地盯着池芫。
“……”这可真是个意想不到的问题呢。
原来池老爹的底线“不能卖女儿”,只需要换一个思路“多一个任劳任怨的女婿”,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池芫嘴角抽了抽,“那得看爸爸你怎么帮我了。和他结婚不难,你看到了,沈大帅很乐意促成这门婚事,他呢,也不难说服——但是,要抓住他的心,就要些小小的善意的手段了。”
听了这话,池傲天抿着唇,“管他善意的恶意的,到手就是有用的手段,你说想让我怎么配合你?”
管家在一旁听得吸了口冷气,默默往后退了退,这等“机密”他听到了,会不会被灭口哦。
老爷和小姐……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我觉得他现在呢,是喜欢我的,但是不够,男人嘛,得让他非你不可,为你要死要活,这才是万无一失了……所以啊,他需要受刺激,这个刺激呢,还得是强有力的对手。
俗称,情敌。”
池芫夹了一只虾,放在面前的碟子里,又夹了另一只,并排摆在一块,双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哦,就是竞争对手哄抬物价一个意思?”
池傲天不亏是做生意的,顿时举一反三。
池芫点头,“嗯,是这个意思没错。”
“啧,可江城可以和他当对手的青年才俊,你自己也说没有。”池傲天摸了摸下巴,“不过,一个找不到,一群的话……能赛个诸葛亮?”
“……不就是相亲宴呗。”
对于池老爹这个粗暴的想法,池芫默默举起双手,眼里慧黠一闪而过。
“我看行!”
池傲天笑得很是开怀,也学着池芫的样子,举起一只手,很有气势地冲她挥舞下拳头。
“完美!”
默默目睹这一切的管家:“……”你们父女可真会玩。
于是,次日,整个江城家中有适龄男青年的人家,都收到了来自富绅之家的池家的请帖。
说是给归国的女儿举办了一个宴会。
让同龄人好好了解下。
当然了,为了不显得那么刻意,还给一些有头有脸有女儿的人家递了请帖。
沈昭慕也收到了。
他起初并不以为然,但沈大帅耳聪目明,总觉得池家那只老狐狸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的需要推敲下,果然,一打听这些受邀的人家,就明白了。
沈大帅咧了下嘴角,对池傲天的胆量感到几分惊诧,有意思,敢这么和他叫板不给他面子的人,活着的,也就一个陈大帅,然后便是这个池傲天了。
不过,沈昭慕也收到请帖,也就是说,对方留有余地,并非是不给他们家臭小子机会。
想到这,沈大帅又很是自信地笑了。
“去,用你的魅力,将池家那个小丫头给我迷倒,我就看中这丫头了,儿媳妇非她莫属!”
这孩子长得那么可爱,只要她生下女儿,那孙女该多可爱成什么样子?
就算不是孙女,都说儿子像母亲,那孙子该是多乖巧可爱的样子啊!
像他家小子这样懂事起就板着个臭脸不爱笑的臭德行,弄得他一点身为人父的喜悦都没有。
只有心塞。
在沈大帅一个人沉浸在未来孙子孙女的问题时,沈昭慕冷淡地从报纸上移了下目光,嗤了声,“你这话讲的,我对黄毛丫头没兴趣。”
他说了,喜欢她,他就是狗。
“我可是听说,她爹这次是要给她相看未来丈夫的,你确定?”沈大帅眯着眼角,舔了下干燥的唇,手有些痒,很想揍一顿这个臭小子,但很可惜,自从他十八岁以后,他就打不过这臭小子了。
听到“相看未来丈夫”这几个字,沈昭慕拿着报纸的手骤然紧了紧,眼中异色晃了晃,但也就是一瞬的波澜后,镇定冷酷地回了句,“哦,挺好,十九岁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