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伤在嘴上吧。
沈昭慕不自在地咳了下,明明她用的是他的沐浴乳,他却闻着格外的香……
心口扑腾扑腾地跳,在寂静的夜里有些响。
他生怕对方听见了似的,忙拉开些距离。
“这个不能涂唇上。”
池芫闻言,收回噘着的嘴,终于展露了一个笑来。
“我逗你的。”
然后将自己白皙的小腿一翘,直接放在他大腿上,“来吧。”
“……”
这糟糕的台词。
沈昭慕脸上一热,池芫的睡裙有些短,她这个动作一下使得裙摆往上挪了挪,如果他猥琐点,往上看,肯定能看到裙底的风景。
但他不是。
沈老师板着脸,默默从身后拿了靠枕,放在她大腿上盖着。
然后才替她腿上的淤青擦伤抹药。
池芫撇了撇嘴角,小声嘟囔,“臭正经。”
好感度都到了,居然还能这么正人君子,不愧是人民教师。
池芫心里叹气,难搞啊。
“你说如果那家人都没事,这旧案还能翻么?”
沈昭慕一边动作细致轻缓地替池芫上药,一边皱了皱眉头,有些忧思地问道。
“那谁知道呢,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池芫将毛巾一丢,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双手枕在脑后,交叠。
漂亮的眼睛里明明灭灭,带着几分看透的薄凉。
“不过怕鬼的人,还是有救的。”
比如那管家。
池芫说得没错,管家不知道那厉鬼怎么就忽然消失了,但是他还是沉浸在噩梦中。
他实在是受不了良心的拷问,连夜就跑去自首了。
供出了这桩旧案。
因为事关警署某位才退下去的长官,这案子并不容易解决,但奈何这位长官的妹妹,也跑去自首了。
池芫看着眼前这位微弱得快要消失的阿飘,不禁冲她笑道,“辛苦你了,你去投胎吧。”
这正是当初那只被沉了湖的阿飘。
她还没消失,池芫便把她找来帮了个“小忙”。
都不需要池芫怎么威逼利诱,听完那厉鬼生前的经历后,这只傻大姐阿飘就义愤填膺地表示要去帮对方讨回公道。
池芫带着让这只阿飘入了那女人的梦,让她去自首,不然就一直缠着她,还会杀了她一双儿女。
那女人本来就疯了,这下,被激得只能疯言疯语地招了,虽然她是个疯子,证词没有什么太大价值,奈何她提供了作案细节,并且连当初她大哥怎么做的手脚,抹去的证据,都说出来了。
详细到,锤死了她那位正打算出国躲一下的大哥。
然后警方发现这位退下来的“大哥”要逃,便知道是真的有这事了,又加上新来的局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根本不会官官相护的好警察,直接派人去抓嫌犯。
当然,不出意外的,池芫和沈昭慕也被警方找到。
说是那天夜晚他们形迹可疑,那青年告他们偷盗。
问及他们去干吗的,池芫淡定地将罗盘、幡旗还有符纸放桌上一摆,眼皮子都不带掀一下的。
“什么偷盗,我去抓鬼的。”
这该死的雇主,她不义,他就给她甩手不仁?
“……”
警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池芫,明摆了不信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