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递给池芫一包抽纸，后者不禁眨眼，无声问他什么意思。

“……”

沈昭慕不说话，直接坐在了她另一侧，而不是挨着陈丽丽的另一侧。

池芫脑筋转了转，这是求生欲？

不过，她抽了一张纸递给陈丽丽，“擦擦脸吧。”

“你接着说。”

等陈丽丽擦了脸擤了鼻涕，池芫才言归正传。

平复了心情的陈丽丽，便开始陈述她的所见所闻，“我不放心，便去找吴哥，然后，然后……我看到他忽然像是着了魔似的，抠着自己的脖子……我以为是错觉，我看到了一个黑影，在啃他的脖子，他很痛苦，脖子上都是青筋……

再然后，我想帮忙，他却忽然脖子诡异地一折，就这样，在我眼前，死了。”

陈丽丽说着，似是想起那个画面，再度捂住脸，她颤栗了下，“然后，我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靠近我，我太害怕了，以为我也要死了的时候，那凉凉的东西忽然消失了。”

她摊开手，那符纸露出来，“我看到这张符闪了下，再然后，便成了黑的。”

池芫淡定地点了下头，表示听明白了。

“你们运气不好，碰到恶灵了。”

恶灵吸食阳气之后，通常会手段残忍地将被吸食者杀害。

那吴警官也是倒霉，出去抓人还能遇到这样的事。

听池芫这么说，陈丽丽又想哭，但她忍住了。

亲眼目睹自己的前辈在眼前这样死去，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叫她心里很难受，也很自责。

池芫叹气，看这位女警官的心理素质，也不是那么好，估摸着是不能继续当警察了。

“没有人相信我，我说我看到了黑色的影子，像是……局长却说我是吓傻了，让我先回去休息。”陈丽丽语气很是低落地说着，“如果，如果我能将符给吴哥的话，他就不会出事了……”

“不怪你，他自己不信我，丢了我的符，没办法的事。”

池芫很直女的安慰，叫陈丽丽沉默了下来。

话题终结者。

沈昭慕无奈摇头，而后道，“那陈警官你来找我们是想？”

他不认为陈丽丽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说自己的见鬼经历的。

陈丽丽抿着唇，“我录完口供后，听法医说，吴哥死于心脏病突发然后不慎扭到脖子，血管破裂……可是我知道，他根本没有心脏病！他明明，明明是在我面前自己抠着脖子，然后被，被弄断脖子死的。没有人相信我，局里还说我是惊吓过度导致胡言乱语……”

她双手插入自己的头发中，摇着头，“不，我没看错的，他就是被害死的！”

池芫见她这精神状态是真的不大好，又想着她这样精神恍惚，是最容易被鬼怪纠缠的。

便无奈又拿了一张符出来。

顶着沈昭慕直勾勾的打量眼神，她硬着头皮，塞给了陈丽丽。

好吧，这下“符纸富翁”的人设是彻底捂不住了，沈老师更不相信她之前说的符纸难画了。

都怪她这该死的慷慨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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