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床上来?
这话一出,屋内死一样的寂。
沈昭慕舔了舔干燥的唇,“你说什么?”
声音沙哑。
池芫忙红着脸,羞赧地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反正炕很大,你,我,我们可以一边睡一个……”
似是这么说也很是难为情,她忙将脑袋埋进了膝盖中,羞愤地只剩下柔顺的乌发和一对耳朵露出来。
沈昭慕喉头滚了滚,这话倒是没错,这是他家,他的炕,这么冷的天,他又不占便宜,离远点就是了……
想着,沈昭慕就利落地脱去外衣,直接在靠近门的这侧躺下,背对着池芫。
池芫:???
这就完了?
没有预想中的尴尬和暧昧气氛,对方坦然地躺下了,不多时就传来了鼾声……
她不禁嘴角扯了扯,翻了个白眼,算她白费心机了。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呢,发生点什么亲密行为,也是有可能的?
抱着这种心理,池芫没一会将自己给美得睡着了……
睡得太熟,以至于等她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而她期望发生的,屁都没有。
看着空荡荡的已经叠好被子的一侧,池芫懊恼地咬了咬唇。
坐起来。
就听见外头根婶热情大嗓门地和沈昭慕说着让收留她的话。
男人回应比较冷淡简洁,根婶说得口干舌燥,估计是觉得没意思,就止住了话头,又开始问起她来,问她身子怎么样了醒了没。
沈昭慕也有些不耐烦,含糊地应了声,就继续劈柴了。
根婶也就不和他这个木头疙瘩说啥了,直接自己推门,进来。
瞧见池芫靠着墙而坐,柔顺的头发乱糟糟的,而漂亮的小脸蛋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茫,双目惺忪的样子,她便咧嘴笑道——
“池丫头啊,咋样?身子还有哪里不爽利么?”
池芫揉了揉眼,小声回着,“没有了,谢谢婶子。”
“还跟我客气啥啊!你要是缺什么,就开口跟婶子讲哈!婶子没有闺女,瞧见你就觉着跟自己闺女一样哟!”
沈昭慕抱着劈好的柴进厨房,出来就听见这一嗓子,不禁嘴角一抽。
他没记错的话,根叔说想要个女儿,根婶子拧着根叔的耳朵说女儿是赔钱货,还是儿子好……
怎么现在是失忆了么?
女人真是善变。
他摇摇头,继续干活。
将院子收拾了一圈后,背上篓子和镰刀,又出去打猎。
走到门口想起来什么,脚步一转,敲了下主屋的窗户,对里头的人打了一声招呼,“我去打猎。”
言简意赅,生硬冷酷。